算法治理實驗：探究DAO治理動態、社區韌性及基本構成要素

原標題：《算法治理實驗：DAO治理動態、韌性及崩潰》

“去中心化自治組織”（DAO）是一種承諾“自治”的政治去中心化組織的新形式。2017年，2017 年，奎因·杜邦（Quinn DuPont）撰寫了一個書籍章節《算法治理實驗：“DAO”——一個失敗的去中心化自治組織的歷史和民族志》。這些實驗仍在繼續。本博客系列探討的問題是：去中心化的自治組織是否有韌性，如果有，它們何時以及如何崩潰（break）？

本博客分為兩部分。第1部分探討了當今區塊鏈社區中現代DAO（modern-day DAOs）概念出現的歷史背景。我強調了起源於賽博朋克運動的DAO中政治去中心化的動態，以及在“自治”組織概念中人類角色和算法治理之間的緊張關係，這植根於長期存在的“鏈上”和“鏈下”治理辯論。我着重DAO作為社會技術結構，並探討了一些建立DAO的常見方法，包括 DAOFirst 和“退出到DAO（exit to DAO）”。然後，我通過列出常見的漏洞以供進一步的以太坊民族志（ETHnographic）調查，進一步完善DAO的韌性的方法。

第二部分將觀察DAO的運行情況，以探索DAO是否具有韌性（意味着參與者繼續參與實現所述目標），如果是這樣，是什麼賦予了DAO的人類和自動化組件之間的韌性，或什麼阻礙了它。

這篇博客是在我為2021年8月5日至7日舉行的“智能合約研究峰會”上主持的“DAO的實施”對話之前寫的。它也有助於我對“去中心化技術中的韌性”的博士論文的早期分析。我們非常歡迎建設性的參與。

引用格式建議：Nabben, K. “Experiments in algorithmic governance continue: Trying not to fail at Decentralised Autonomous Organisations (DAOs)”. Substack. 29 July, 2021. Available online: https://kelsienabben.substack.com/p/experiments-in-algorithmic-governance.

1. 引言

“去中心化自治組織”（Decentralized Autonomous Organizations, DAO）是一種革命性的自我組織方式，在賽博朋克的主流自由主義想象的傳統中夢想着，治理由人際網絡中的軟件代碼來管理。基於區塊鏈的工具正處於成熟階段，足以支持有關這一概念的快速實驗。DAO通常被承諾為參與性的、高度民主的系統，提供運營效率。DAO是社會技術的混合體，在 “鏈上”和“鏈下”世界中運作。這些系統的性質仍然是新興的，而這些系統的人類結果仍然沒有得到充分的研究。這篇文章探討了“DAO是否有彈性”的問題。

在我對去中心化技術社區韌性的研究中，我認為所謂韌性（resilience）就是社會-科技系統應對威脅和危機的適應和轉換能力。對於DAO，韌性就是DAO在應對社會和技術的攻擊以及衝擊下的持續力。在社會-技術系統的研究中，我把脆弱性視為與韌性相關的概念。

我將治理視為協調和控制複雜系統的行動領域。DAO需要建立行動領域（初始設置），以及可能的技術、社會和加密經濟行動。

2. 什麼是DAO？

縮寫“DAO”代表“去中心化的自治組織”。DAO最初的基本目的是作為一個虛擬實體，成員有權花費資金和修改代碼。雖然沒有關於DAO的正式定義，因為這些機構形式仍在不斷發展，但DAO是一種在沒有中央中介的情況下在同行之間進行協調的模式，以實現一個既定目標。

2013年，Bitshares、Steem和EOS區塊鏈的聯合創始人Dan Larimer將比特幣描述為一種DAO，將加密貨幣比喻為“去中心化自治公司”（DAC）的股份，目標是通過在自由市場上提供服務為股東賺取利潤。五天後，當時在比特幣雜誌的作者Vitalik Buterin（現在是以太坊區塊鏈的創始人）指出，公司“無非是人和合同的全部”。

此後，DAO的概念被區塊鏈社區普及，特別是在以太坊生態系統中。以太坊協議的軟件語言允許自動化、智能合約頒布可組合的治理過程和機制，DAO作為自動化、治理和自治的一個開放的實驗領域正在激增。為進一步進行民族志調查，DAO被稱為算法治理的場所。

3. “去中心化”、“自治”和“組織”的歷史和目標

去中心化的自治組織使事物能夠以政治上去中心化的方式組織起來。“去中心化”指的是物理計算硬件或對等網絡中的“節點”在架構上的去中心化，以及不受可能擁有影響系統的權力的強制當局或中介機構的影響。

“自主”是指獨立，或個人和組織本身的自我管理。這不能與自動化相混淆，儘管規則的自動執行會導致自主性。根據Buterin的說法，自治系統的想法早於區塊鏈社區（見Robin Hanson的futarchy，“通過預測市場的組織治理機制”，“自動機”自操作機器，以及小說系列Daemon）。

DAO是賽博朋克的網絡和物理自治理想的延續（邏輯上的延伸）。在20世紀90年代，在比特幣發明之前，賽博朋克們深入探討了自動化、數字市場和物理世界結果的想法。一些人甚至主張廢除產權，建立“臨時自治區”，即“避開正式控制結構”的非等級社會系統的特設、自治領土。DAO在數字空間運作，但延伸到影響物理世界。

2014年，Buterin描述說：“一個去中心化的組織不是由一組人類親自互動管理的等級結構，並通過法律系統控制財產，而是涉及一組人類根據代碼中指定的協議互相互動，並在區塊鏈上執行”。雖然這些想法在今天的開源區塊鏈社區之前就存在於商業、經濟學、控制論和政治中，但去中心化的公共區塊鏈使它們成為可能。

分析DAO的一種方法是，什麼正在被組織，什麼正在被去中心化，以及誰或什麼正在被自主化？這不僅包括個人自治，也包括集體自治，以及需要怎樣的權衡來優化每一種自治。

4. 人類在自治組織中的作用

DAO既適用於公司，也適用於社區。DAO有內部資本（或財產）。DAO的主要利益相關者是投資者、僱員和客戶。

Buterin強調的去中心化治理的張力是，在算法可編程的組織中，我們到底有多需要人？雖然一些人的行動對於高階的專門任務是必要的（而不是相反），但在後工業時代，人在組織的日常運作中越來越不重要。

“在自主代理中，完全沒有必要的具體的人類參與；也就是說，雖然某種程度的人類努力可能是必要的，以建立代理運行的硬件，但不需要任何人類存在，意識到代理的存在。” – Vitalik Buterin，2014年。

科幻小說的夢想是，“自主代理”將成為這些組織的參與者，或利益相關者。一個完全自主的代理也就是完全人工通用智能（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 AGI）。這囊括了韌性的本質，即代理可以適應環境，轉變和生存，以實現其目標，直到永遠。觀察“去中心化自治組織”的嘗試揭示了社會結果、利益和關注的早期動態，以假設自治系統的作用以及自治代理作為協調基礎設施的可能性。

DAO為自己“思考”，以自動化為中心，人類為邊緣。

來源：DAO、DAC、DA 等：不完整的術語指南 —— Vitalik Buterin，2014 年。

Voshmgir、Zargham和Emmett在“DAO2DAO關係的概念模型”中說：“這一願景與國家和企業贊助的監視超級結構形成鮮明對比，後者是由中央機構資助和部署的人工智能進步的主要應用”，2021。

公共去中心化區塊鏈、智能合約和 DAO 的概念提供了探索組織章程中有多少可以轉化為軟件代碼並由智能合約執行的可能性，以從人類的方向自主運行。

區塊鏈機構（如DAO）中被自動化的是對系統的某種程度的信任，以實現數字社會機構的可擴展性和社會的進步。在題為“貨幣、區塊鏈和社會可擴展性”的著名文章中，Nick Szabo指出，區塊鏈減少了人類“對我們的同伴、中介和外人的脆弱性”，這提高了資源的效率，從而提高了社會可擴展性。“信任最小化是減少參與者對彼此以及對外人和中介的潛在有害行為的脆弱性"—Nick Szabo。DAO打算通過區塊鏈啟用的加密信任最小化和自動化效率，減少人類的脆弱性，以產生可擴展的、獨立的、自我指導的社會機構和社會。

這些新的、網絡物理的制度形式是否確實實現了個人和集體自治還有待觀察。下一節將探討 DAO 的類型、創建 DAO 所採用的常用方法以及 DAO 中彈性的定義，以進行進一步的案例研究分析。

5. DAO 治理: 鏈上技術和鏈下社交

學者們將兩種主要類型的 DAO稱為參與式和算法式。參與式DAO（Participatory DAOs）通過智能合約通過分佈式共識進行管理，以表明成員的偏好。算法DAO（Algorithmic DAOs）旨在完全由算法控制，底層智能合約決定DAO的全部功能。

參與式DAO的一個例子可能是GitcoinDAO，它有一個理事會，可以將治理代幣分配給管理員，在論壇上審議提案，對“快照”（一種“鏈外”投票工具）進行投票，然後執行投票提案，例如分配資金。算法 DAO 的一個例子是 DxDAO，它在沒有預定義成員的情況下啟動，並且完全由社區運行，無需任何項目或團隊的干預，它控制着去中心化的交易協議和其他 DeFi 工具。DxDAO以及其他可能將自己定義為“算法”的 DAO 的目標是“從一開始就儘可能廣泛地分佈”。

然而，所有DAO都具有參與性和算法性。這就是DAO的獨特之處。DAO需要參與，這是一個政治過程，參與決策過程的參與者通過“鏈下”發生的權力關係相互定位，以及算法治理，這是決策被反映和執行的點“鏈上”通過使用智能合約。DAO結構和治理的技術（包括密碼和算法）組件和社會（包括規範決策，或符合可接受文化價值觀的決策）都具有必要性和價值。

這兩個組件之間的這種思維差異所表明的，是關於社會組件的價值和風險與區塊鏈社區中技術組件的價值的更深層次的文化動態。這種二元張力在整個區塊鏈歷史中反覆出現，並植根於區塊鏈治理的歷史。

6. 作為“鏈上”和“鏈下”的區塊鏈治理簡史

從歷史上看，區塊鏈治理是指區塊鏈協議的軟件代碼如何變化的區塊鏈規則。圍繞區塊鏈治理的想法深深植根於文化中，例如比特幣的不變性理想和人與人之間的最小信任，這導致了“代碼即法律”的意識形態。關於人們干預算法的作用的爭論也被稱為“鏈上”與“鏈下”治理。

“鏈上”治理是在軟件代碼中明確治理規則，區塊鏈節點自動執行協議中的代碼升級以響應鏈上代幣持有者的投票過程。相比之下，“鏈下”治理是指規則不那麼正式，在正式、記錄、透明的決策之外如何共享、討論和評估想法的非基於代碼的過程最終反映在節點決策升級中他們的軟件傳遞對協議的更改。因此，點對點網絡中的節點是治理過程的積极參与者。

在黑客攻擊和關於治理的持續辯論之後，Buterin表示：“那些認為區塊鏈的目的是完全消除人類軟弱的直覺和感覺而支持完全算法治理（強調“完全”）的人絕對是瘋了”。

今天，以太坊社區通常採用其“鏈下”、以人為本的流程。例如，以太坊基金會在協議的開發中保持着重要的協調作用，例如聘請研發人員和主持定期的“以太坊改進提案”（EIP）會議。當社區需要協調一個粗略的社會共識挖礦者、交易所和節點運營商來升級他們的軟件以在“DAO”黑客之後“分叉”協議時，這種方法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偏向“鏈下”治理的一個缺點僅僅是效率和可擴展性，以太坊的創始人Vitalik Buterin表示Ethereum2.0協議升級的過程比最初預期的要慢得多。

相比之下，Polka Dot和Tezos等其他區塊鏈社區採用鏈上治理，其中協議升級通過公投類型投票決定，軟件代碼是不可變的，這意味着一旦部署就無法更改。這樣做的一個優點是代表性和透明度。這種方法的一個缺點是將治理簡化為投票，而實際上它是在系統的協調和控制中相互作用的多層社會和技術組件和流程，這是無法提前預測的，因此不可能預先編碼到協議規則中。

區塊鏈社區以政治權力下放的價值為導向。鏈上治理流程建立了明確的治理規則並提供透明度。相比之下，鏈下治理流程不透明、混亂且具有內在的政治性，但在一定程度上不可避免，並且可能有助於在項目中領導、教育和建立明確且可信的方向。DAO中治理的社會和技術方面的可供性不僅是一種系統設計選擇，而且是一種意識形態選擇。區塊鏈社區和治理的參與者制定了影響信息和激勵的文化規範。

對“鏈下”或“鏈上”治理過程產生什麼結果和強調，以及在某些情況下哪個更具彈性，還有待分析。

7. “DAO主義”——現代DAO

可以肯定地說，DAO 已成為“准網絡宗教（quasi-cyber-religion）”。

現代DAO通常是部署在第1層協議區塊鏈之上的“去中心化應用程序”。公共區塊鏈為DAO實驗提供的能力得到了當今區塊鏈社區中出現的大量“DAO”方法的證明。

要獲得註冊公司實體的法律地位（在美國），DAO 必須：

· 部署在公共區塊鏈上，

· 提供唯一的公共地址（已），以便任何人都可以查看他們的操作，

· 軟件代碼必須開源，軟件代碼必須經過審計，外行能夠讀取智能合約變量和代幣限制，

· 治理必須在 DAO 的技術架構中去中心化，

· 至少有一名 DAO 成員，

· 一個聯絡點，

· 對參與者具有約束力的爭議解決機制，以及，

· 與 DAO 之外的第三方互動的爭議解決機制。

在作為社會技術系統的區塊鏈基礎設施中，同時存在兩種治理類型：由基礎設施治理和治理基礎設施。這種雙重性在現有 DAO 的角色和功能中都很明顯。

DAO 存在用於風險資本分配 (FlamingoDAO)、資助公共產品 (GitcoinDAO)、管理“去中心化金融”(DeFi) 協議，例如自動做市商 (UniswapDAO)、資助壽命延長研究 (VitaDAO) 和構建自身(1Hive)。

這些可以進一步分類，儘管定義仍然很寬泛。 DAO 參與者管理協議的規則，並在 DAO 內提供受協議管理的勞動力。

8. 通過可組合性實現自治

通過區塊鏈基礎設施的可組合性，DAO正在朝着自治的理想發展。一個DAO，比如1Hive，可以運行在以以太坊為例的一個協議上。唯一身份可以通過去中心化應用程序（如 BrightID）進行驗證。它可以通過聯合曲線、公平發布或追溯空投獲得公共資金。勞動貢獻可以用“信用”來確認和衡量。爭議可以通過（例如 Aragon 或 Kleros）在分散的法院進行仲裁。並且可以在代碼中的黑客或錯誤導致損失的情況下提供保險。這些提供了模塊化、可組合、多層次的機制，用於執行在物理空間和網絡空間之間轉換的特定治理過程。

下一節概述了通過“DAOFirst”或“退出到 DAO”方法“創建”或“成為”DAO 的常見方法。

9. Just DAO it （出生，birth）

來源：“如何啟動DAO”，來自 Gitcoin（現為 GitcoinDAO）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 Kevin Owocki的推文。

“DAO優先（DAO First）”v.s. “退出到DAO（exit to DAO）”

“通常 DAO就像生物，有自己的主觀意識，可以感知、感知、思考、理解和做出決定。” ——馬坦場，DAOStack。

DAO正在採取兩條主要路線來成為DAO。一個是“DAO優先”方法。另一種是通過漸進式路線過渡到去中心化，我稱之為“退出到 DAO”。

“DAO優先”方法

Synthetix DeFi 協議的創始人Kain Warwick率先提出了“DAO 優先”方法。DAO優先是指從設計DAO開始就確定代幣分配和資本形成的初始規則，而不是建立並從傳統公司過渡到DAO的替代方案。

“退出到DAO”（漸進式去中心化）

DAO優先方法的替代方案是漸進式去中心化。這種方法在許多項目中都可以看到，其開始時只是一個產品或想法，鑒於DAO工具的成熟度不高，現在希望將決策權“下放（decentralise）”給社區。漸進式去中心化是在項目擁有社區后確定代幣分配和資本形成規則。這樣做的複雜性在於，需要與社區共同做出決定才能被視為合法地分散項目，但可能會捲入歧義、協議政治和官僚主義（或“fucking yourself”，根據Kain的說法）。

我將“漸進式去中心化”稱為“退出到DAO”（這被SCRF的Rich Brown親切地稱為“DExit”）。在Nathan Schneider和Morshed Mannan的“退出到社區（exit to community）”中，有三種工具可以讓企業將控制權移交給他們的社區。即：i.信託模型（the trust model），所有權集中在受託人管理的信託中；ii.聯邦模型（the federation model），企業由多個獨立的企業實體組成，以及，iii．代幣化模型（the tokenization model），使用區塊鏈技術。在DAO中，我們看到所有三種工具都在發揮作用：從作為“受託人”的多重簽名錢包持有者，確保系統穩定性的代幣鯨魚，以及促進更廣泛社區參與的代幣化。我指出的風險是，項目創始人迅速退出以“去中心化”到DAO，使這些機構基礎設施設計工具的多個底層面臨風險。

儘管人們非常重視開啟一個DAO，但它們的常見攻擊向量以及它們提取價值的方式卻很少受到關注。

本文的其餘部分旨在探索創建和解決DAO中漏洞的DAO動態，以此作為手段來了解，DAO結構或治理（作為決策規則和流程）的哪些社會和技術方面正在被社會技術算法組合穩定或破壞這些方面的韌性。

10. 定義DAO的韌性（resilience in DAOs）

DAO因參與而生，因參與而死。一個有韌性的DAO是一個維持一定數量的參與者以繼續追求其既定目的和目標的DAO。DAOStack的聯合創始人 Matan Field 表示：“如果去中心化決策系統中的行為確保DAO中做出的所有決定都與其大致意見一致，那麼它就具有韌性。” 如果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和參與的參與者，對韌性和“成功”的衡量就不明確。因此，韌性是一種按照其自身的使命和治理目的行事的行為。

DAO社區的緊張局勢在於如何建立可擴展的、去中心化的、自治的組織，以有效平衡社會和技術動態以實現其既定目標。因此，定義治理面（governance surface）和實施治理（enacting governance）是韌性的關鍵槓桿。

DAO的脆弱性（DAO vulnerabilities）

DAO容易受到社會和技術攻擊。

社會攻擊包括共謀攻擊和女巫攻擊。共謀攻擊（collusion attacks）是指相當大比例的某種類型的成員串通一氣，專門指導DAO的活動。女巫攻擊（Sybil attacks）是人們創建多個身份以破壞聲譽規則並利用系統的地方。賄賂和中心化也被視為對DAO的威脅，這可能是機制設計（信息和激勵）的結果。有一個專門描述治理漏洞的新術語，稱為“治理可提取價值（governance extractible value）”，用於描述資本的結構性剝削和短期主義。

技術攻擊可以是造成安全錯誤的軟件代碼錯誤，如“The DAO”黑客所示。

這種對一般DAO漏洞的初步分析浮現了文化對參與的重要性，因此也是DAO的韌性的一部分。

11. DAO生命的基本構成

《當一家公司成為DAO時》，來自Gitcoin（現為GitcoinDAO）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Kevin Owocki的推文

一種參與的文化

Blockscience創始人Michael Zargham表示，DAO是“人、工具和流程”的集合。這包括編碼為技術參數和信息的文化、規則和激勵措施，以實現明確的目標或目的。然後，這些元素在進化的、適應性的過程中相互共同構建，有時會加強DAO的生命（參與上述目標），有時會阻礙它。DAO必須激勵參與才能生存。

利潤和文化是參與DAO的兩個主要激勵因素。參與是DAO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於DAO 既是社會性的又是技術性的，因此激勵參與DAO的一些方面是文化和利潤。DAO通常需要兩者兼而有之。

當價格上漲時，每個人都聽說過加密貨幣。DAO使用數字代幣激勵來為參與者建立所需的行為並懲罰不良行為（例如權益證明中的“削減（slashing）”）。DAO部分由墮落者組成，“一種與去中心化金融臭名昭著的角落相關的亞文化，以拉高出貨計劃而聞名”，被稱為“DeFi Degens”。

另一個要素是文化。文化被理解為人類社會的社會行為和規範，表現為個人和群體的知識、信仰和習俗。例如，FlamingoDAO“旨在支持、購買、存檔、收集和潛在地標記這個生態系統的重要部分”，特別是NFT。它正在投資於識別和保護有價值的文化藝術品。然而，它由註冊投資者組成，並認識到其對這些文化資產的投資的盈利能力。相比之下，1Hive等其他DAO使用數字代幣來激勵DAO內的勞動力，以促進其自身的發展、增長和可持續性。

設計文化

在“數字龍捲風之後”中，Kevin Werbach 認為區塊鏈系統中的治理必須是“按設計”的，不能事後才想到。或許，文化也必須是設計出來的，因為它是通過適應來引導社區並在整個系統的衝擊和轉變過程中讓參與者參與進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