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超大質量黑洞在強大的“死亡射線”光束爆發后仍長期處於“陰燃”狀態

在一些科幻電影中會出現沉睡的怪物,就像哥斯拉一樣,它會突然蘇醒過來,開始橫行霸道。我們的銀河系曾經被認為在其核心有一個沉睡的“怪物”,一個重達我們太陽質量400萬倍的黑洞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黑洞偶爾會“蘇醒”,吞噬掉入其中的恆星或氣體雲。然後黑洞噴出強大的“死亡射線 ”輻射和粒子束,其速度幾乎達到光速。有記錄以來最大的一次爆發是在200萬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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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在不斷擴大的等離子體羽流中很明顯,這些羽流形成沙漏狀,在我們銀河系的平面上下延伸很遠。黑洞爆發產生的雙極衝擊波加熱了銀河系平面外的氣體,使其在伽馬射線和X射線中發光。

哈勃望遠鏡發現了證據,證明黑洞在早先的爆發后很久仍在“陰燃”。哈勃天文學家的證據就像是在進行考古挖掘,試圖透過地球和銀河系中心之間密集的塵埃和氣體片的星際污染,即27000光年之外。哈勃拍攝到了一個明亮的氣體結,它被來自黑洞的無形噴流所衝擊,而黑洞離它只有15光年。這個黑洞在數十億年前一定是作為類星體而顯示出耀眼的光芒,當時我們年輕的銀河系正在吞噬大量的下墜氣體。但是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黑洞仍然在不斷地運轉。

我們銀河系的中央黑洞有一個“漏洞”。這個超大質量的黑洞看起來仍有幾千年前的噴燈狀噴流的殘餘。美國宇航局(NASA)的哈勃太空望遠鏡還沒有拍攝到這個“幻影”噴流,但是已經幫助找到了間接證據,表明它仍然在無力地推入巨大的氫氣雲中,然後飛濺,就像從水管中射出的窄流瞄準了一堆沙子。

這進一步證明,這個質量為410萬個太陽的黑洞並不是一個沉睡的怪物,而是在恆星和氣體雲落入它的過程中定期“打嗝”。黑洞將一些物質吸引到一個旋轉的軌道吸積盤中,在那裡,一些墜落的物質被卷進流出的噴流中,被黑洞強大的磁場所吸引。狹窄的”探照燈光束”伴隨着大量致命的電離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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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傑拉爾德-塞西爾說:“中心黑洞是動態變化的,目前正在‘關閉電源’。”塞西爾像完成拼圖一樣把來自各種望遠鏡的多波長觀測結果拼湊在一起,這些觀測結果表明,黑洞每次吞下重物(如氣體雲)時都會噴出微型噴流。他領導的多國團隊的研究剛剛發表在《天體物理學雜誌》上。

2013年,美國宇航局錢德拉X射線天文台探測到的X射線和新墨西哥州索科羅的Jansky甚大陣射望遠鏡探測到的無線電波,為黑洞附近的一個短小的南方噴流提供了證據。這個噴流似乎也是在黑洞附近的氣體中耕耘。

塞西爾很好奇是否也有一個北方的反噴流。他首先查看了來自智利ALMA天文台(阿塔卡馬大型毫米波/亞毫米波陣列)的諸如甲醇和單硫化碳等分子的檔案光譜,該天文台使用毫米波長來窺視我們和銀河系核心之間的塵埃。ALMA揭示了分子氣體中一個不斷擴大的、狹窄的線性特徵,可以追溯到黑洞的15光年處。

通過連接這些點,塞西爾接下來在哈勃紅外波長圖像中發現了一個發光的、膨脹的熱氣泡,它與黑洞的噴流保持一致,距離至少35光年。他的團隊認為,黑洞的噴流衝進了它,使這個氣泡膨脹起來。這兩個逐漸消失的射流的殘餘效應是它影響分子氣體的唯一視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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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它吹過氣體時,噴流碰到了物質,並沿着多個流彎曲。研究共同作者、日本筑波大學的亞歷克斯-瓦格納說:“這些氣流從銀河系密集的氣體盤中滲透出來。噴流從鉛筆束分流成捲軸。這種外流創造了一系列擴大的氣泡,至少延伸到500光年。這種更大的 ‘肥皂泡’結構已經被其他望遠鏡在不同的波長上繪製出來。”

瓦格納和塞西爾接下來在一個模擬的銀河系盤中運行了噴流的超級計算機模型,這些模型再現了觀察結果。塞西爾說:“就像在考古學中,你不停地挖掘,以找到越來越古老的文物,直到你發現一個宏偉的文明的遺迹。”瓦格納的結論是:“我們的中心黑洞顯然在過去的一百萬年裡亮度激增了至少一百萬倍。這足以讓噴流衝進銀河系的光環。”

哈勃和其他望遠鏡先前的觀測發現,銀河系的黑洞在大約200萬-400萬年前有一次爆發的證據。那次爆發的能量足以創造出一對巨大的氣泡,聳立在我們的銀河系之上,在伽馬射線中發光。它們在2010年被美國宇航局的費米伽馬射線空間望遠鏡首次發現,並被ROSAT衛星在2003年發現的X射線氣泡所包圍,eROSITA衛星在2020年全面繪製了這些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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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勃紫外光光譜被用來測量氣球裂片的膨脹速度和組成。哈勃光譜後來發現,這次爆發是如此強大,以至於它照亮了一個氣態結構,稱為麥哲倫星流,距離銀河系中心約20萬光年。即使在今天,該事件產生的氣體仍在發光。

為了更好地了解發生了什麼,塞西爾查看了哈勃和另一個有黑洞流出的星系的無線電圖像。位於4700萬光年之外,活躍的螺旋星系NGC 1068有一串氣泡特徵,沿着其中心非常活躍的黑洞的外流排列。塞西爾發現,從NGC 1068和我們的銀河系中出現的無線電和X射線結構的尺度都非常相似。“NGC 1068外流頂部的弓形衝擊泡與銀河系中的費米氣泡開始的規模相吻合。NGC 1068可能正在向我們展示銀河系在幾百萬年前的主要動力激增期間的情況。”

殘留的噴流特徵離銀河系的黑洞足夠近,以至於在黑洞再次發力的幾十年後,它才會變得更加突出。塞西爾指出,“黑洞只需要在這段時間內將其亮度增加一百倍,就可以用發射粒子重新填充噴流通道。如果能看到射流在那次爆發中能走多遠,那就很酷了。要進入費米伽馬射線氣泡,需要噴流維持數十萬年,因為那些氣泡的寬度為5萬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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