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在新時代的邊緣：Web3不應缺少AI

作者：劉秋杉

還在去年之前，著寫《元宇宙：通往無限遊戲之路》一書時，雖然有過對人工智能之於元宇宙意義的一般性調研，但未曾深刻到“靈魂感知”層面，只是淺淺偶遇一遭，向讀者交個差。直到 2022 年，因緣際會，我有幸參與到了一個與數字藝術和新時代創作者經濟相關的創業項目，成為了一名數字藝術的深度研究者，更是一位深度的參與者和創作者。

剛開始，縱使我頭腦中有無數對數字藝術創作噴薄待涌的想法和創意，但卻無能為力、捉襟見肘，因為不懂繪畫、不懂 PS、不懂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藝術的任何專業表達。難道在這個天天都在喊的“人人平等、人人共創”的 Web3.0 時代竟然沒有我們這群“小白”的創作權表達嗎？

我認為在藝術作品所有權之上還有個至高無上的權力，那就是全民的創作權。對新世界的創造，對新世界的數字化定義，是 Web3 原住民們的“天賦人權”。這個權力依舊被專業“階層”壟斷了，或者被舊生產力壟斷了，而大多數人仍然只是看客，抑或只是為他們去買單？這也是當下數字藏品市場的窘境。隨着生產力的進步，在這個語境下生產力便是人工智能，總會覺醒一波人靠着新技術革新向傳統生產關係發出挑戰：不再為舊時代的生產者——消費者關係買單。於是轟轟烈烈的 Web3.0 進程中一場圍繞創作權民主化的趨勢開始蔓延，即所謂的“Web3 創作者經濟時代”！

也許 CryptoPunk（加密朋克）和 BAYC（無聊猿）的成功預示着從群眾中走出的新新藝術家已經完成了對傳統藝術大師們和大型 IP 的挑戰，那麼接下來一大片來自更底層的吶喊聲將響徹整個數字藝術的元宇宙。以無聊猿為例，它的火爆可以歸結為共創，購買它的人，甚至未購買它的人（只因為它是 NFT 的龍頭，可以帶動其他 NFT 項目榮辱與共），並不再只是單純的消費者，也是共創者。從這一步開始撕裂，人人參與共創顯然是這個 Web3 新時代最旗幟鮮明的口號。星星之火，燎了半個世界，人們對共創的嚮往愈發得裂變式不可控，只要有創意有想法，總會找到工具去實現、去傳播。於是，AI 藝術開始震撼登場，一場前所未有的視覺感官刺激！

AI 的進步也是與時代同呼吸，自 GPT-3 開始落地千億級參數的超大語言模型開始，AI 彷彿也開始了意識覺醒。就在近幾年展現了無與倫比的生產力爆發，從輔助駕駛再到今天要談的數字藝術，人類彷彿找到了一個無所不知的“阿拉丁神燈”：你對着它說出任何想要的畫面，它都能給你遠超認知和想象力的輸出。這種史詩級的千億級超大語言模型與人類神經元系統越發得相似了，據說可能在不久（以半年為單位）的未來，上萬億級的大語言模型也會面世，那個時候 AI 究竟還能創造出何種輸出是誰都臆測不到的，那是一場“無限遊戲”！

隨着頂級 AI 日新月異的飛速演進，使得一些中小“智慧”等級的 AI 藝術模型得以開源，可被所有人普惠利用，這與區塊鏈普惠金融、Web3 普惠互聯網的精神何其一脈相承。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 DD（Disco Diffusion），全世界數百萬人爭相部署，開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去中心化斗圖大賽。無數人為 AI 的色彩所傾倒，更為 AI 的想象力所折服。有的人說我一眼就看出這是 AI 畫的，其實更多的意思是——也只有 AI 能夠描繪出如此華麗壯觀的想象力世界。DD 的開放生產力極大地帶動了全民藝術創作的熱情，無數優質的畫作出現在一些專業的數字藏品、數字藝術、數字版權平台，被更多的人所看到、驚嘆到、購買到，然後進一步帶動這群消費者入圈創作，成為接下來一波的新新創作者。是的，這就是全民創作權的傳承，一場永無止境的接力式無限創作遊戲！

關於DD的一切

而前一波的創作者已經不再滿足 DD 的表達手法或者智慧等級，開始了下一步的“航海”，尋求頂級 AI 的大成境界，尋找“One Piece”！於是，又一波新生產力出現在人們面前，其中以 Midjourney 的成功商業化最為知名，也是用戶付費行為最為顯著的頂級 AI 藝術平台。它充分藉助社群（Discord）的力量構建起一套完整的試用、拉新、社區、用戶體系、付費體系以及二次創作、作品出圈等無所不包的商業模式，非常的 Web3！如果可以接受 Crypto 支付那就更好了。MJ 給人的印象就是智力更強，如果說 DD 僅僅是一歲的智力，那 MJ 可達 8 歲，所以它產出的作品的邏輯性更強了，更精緻了。尤其在產出科幻主題、人物主題、IP 相關主題時，MJ 的輸出甚至可達商用級別。

詬病的是，也正是因為這套壟斷級的生產力，所以它未開源，更需付費，甚至還繼承了很多傳統壟斷巨頭的“貓餅”——各種付費門檻。只有不斷地付費，才能獲得商用級的作品。與此類似的還有 DALL·E 2，一個更強的（或許可以到 13 歲）頂級 AI 藝術工具，它能搞出什麼玩意來？就像 OpenAI 的人在推特上表達的：如果你看到一群佩戴着紅色印花圍巾的熊貓在沙漠上騎摩托走，那就是我們了，來打招呼吧！

DALL·E 2 更為知名的是能夠入得了頂級時尚雜誌的審美法眼。“從下往上的廣角拍攝，一個有着健美女性身材的女性宇航員，在火星上和無限的宇宙背景中中大搖大擺地走向相機，採用合成波風格 (synthwave)”，於是下面這幅極具畫面感的圖片便出現在了國際頂級市場雜誌《COSMO》的封面上，就像內部人士感嘆到的“AI 的採用確實會對各行各業造成深遠影響，讓很多人失去工作，不過與此同時，創意將會迎來一次爆發，新的工種也將被創造出來，那種可能性是今天的我們所無法想象的”。

DALL·E 2 憑藉其更為頂級的智慧能力，也於近期開啟了付費體系。不久前開放了百萬個試用名額被一搶而空，而如今很多商業機構用戶也為了拿到獨一無二的創造性畫面爭相為其付費。一個熠熠生輝的新時代彷彿就在眼前了。可以值得期待的是，由於 AI 的迅猛發展和開源精神，很多高等級智慧（可媲美 MJ 和 DALL·E 2）的千億級大模型有望在不久的將來（下半年）實現開源化，進而被全世界的開發者、創業者所繼承利用，付費的 MJ 終將為此作出妥協，誰都不能阻擋 Web3 的腳步。

介紹各種 AI 藝術工具並不是本文的重點，唯獨希望讀者可以感受到筆者對未來的一種憧憬，對一個全民創作權至上的新時代的呼喚。AI 的生產力進步幾乎達到了每月都令人震驚的地步，人類無法預言未來的終局性，但卻可以根據進步速度的慣性感知出未來即將發生的無限可能性，而這個無限可能性就是希望，就是創造力之源，是構建新世界的第一性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