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 Tornado.cash 事件看鏈上隱私的未來

作者：Shumo，下文由 DeFi 之道編譯

2022 年 8 月 8 日，外國資產控制辦公室（“OFAC”）更新了特別指定國民（“SDN”）名單，這其中包括一系列與 Tornado Cash 協議有關的以太坊地址。

2022 年 8 月 10 日，一名 Tornado.cash 開發人員在阿姆斯特丹被捕，這一消息是由荷蘭財政信息和調查處（FIOD）宣布的。

在外國資產管制處宣布后不久，Tornado.cash 的開發者 Roman Semenov 在推特上說他的 GitHub repo 以及 Tornado.cash 的 GitHub repos 都被微軟關掉了。隨後，Tornado.cash 以及被制裁的地址被 Aave、dydx 等 DeFi 協議、Infura 等 RPC 提供商、Circle 等穩定幣發行商拒絕。

什麼是 Tornado.cash，Tornado.cash 如何運作？

Tornado.cash 是一個 ETH 和 ERC20 代幣的混合器（mixer）。它允許用戶將 ETH/ERC20 存入混合器，並在未來提取相同數量的代幣。以下是它的運作方式：

充值：用戶可以存入固定數量的代幣（為了簡單起見，圖中為 0.1 ETH，Tornado.cash 也有 1 ETH、10 ETH 和 1000 ETH 級別），並獲得一個獨特的充值秘文（又稱秘密票據）。在用處充值完后，0.1 ETH 會從用戶的賬戶轉移到 Tornado.cash 在以太坊的合約中。

提現：用戶從 Tornado.cash 合約中提取 0.1 ETH 到一個新的地址，通過向 Tornado.cash 去中心化應用程序提供她的密文。在引擎蓋下，Tornado.cash 去中心化應用程序使用密文生成零知識證明，以證明用戶充值的有效性。然後 Tornado.cash 的合約在鏈上驗證零知識證明。由於零知識證明的可驗證性，雙重消費（雙花）或惡意提現永遠不會發生。由於零知識保護的零知識屬性，只要用戶提現到一個新的地址，其充值和提現賬戶之間的聯繫就會被 Tornado.cash 合約混合池和零知識保護所屏蔽。

誰在使用 Tornado.cash？

目前人們普遍有一種刻板印象，認為 Tornado.cash 是“黑客洗錢”的工具。我認為這種刻板印象主要來自於有偏見的媒體報道：當黑客使用 Tornado.cash 來清洗黑客的資產時，它就會出現在新聞中；而當完全合法和合理地使用 Tornado.cash 時，它卻從未出現在新聞中，那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 Chainanalysis 對 Tornado.cash 使用情況的分析（來源‌）。

Tornado.cash 收到的加密貨幣來源

Tornado.cash 的使用量中大約 10.5% 是偷來的資金，大部分的 Tornado.cash 的使用量來自於 DeFi（去中心化交易所），CEX（中心化交易所）轉移資金，避免制裁等。事實上，自從 Tornado.cash 制裁新聞爆發后，許多用戶都站出來表示他們為什麼要使用 Tornado.cash。例如，Vitalik 表示他一直在使用 Tornado.cash 進行匿名捐款。

@technocrypto 我會把自己作為一個使用 TC 捐款給這個確切原因的人。

鏈上隱私的未來

我們將在那裡，我們應該在那裡。
– Crypto Hilbert

如果沒有隱私的話，那麼整個 Web3 革命將變得毫無意義；如果沒有隱私的話，那麼我們就很難論證 Web3 如何增強每個人的主權；如果沒有隱私的話，那麼 Web3 該如何擺脫臭名昭著的監視資本主義呢。

鏈上隱私未來的發展方向 1：為普通用戶建立更好的產品，而不僅僅是黑客

在一個沒有權限的系統中，幾乎不可能絕對防止壞人。然而，我們應該為普通用戶建立更好的產品，而不僅僅是為了黑客。我想在這裡引用 @dankrad 的推特。

有人在研究龍捲風的費率限制版本嗎？比如說基於人性證明的 1000 美元/周。對於所有的普通用戶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隱私，並且它對於洗錢來說是沒有用的。

Tornado.cash 的設計有兩個產品特點，它其實對普通用戶並不完全友好：

在 Tornado.cash Nova 之前，用戶必須使用固定的別名（0.1 ETH、1 ETH、10 ETH、100 ETH），這造成了很大的用戶體驗摩擦。
Tornado.cash 在主網上使用需要巨大的 gas 費用。一次 Tornado.cash 的充值在以太坊上大約是 100 萬的 gas 費用。因此，50 GWEI 相當於要花 0.05 個 ETH，100 GWEI 相當於要花 0.1 個 ETH。該協議 gas 費用的規模對休閑用戶來說並不友好。

幸運的是，上面兩點都有一個很好的技術解決方案。像 ZCash/Tornado.cash Nova/MantaPay 這樣的協議不需要固定別名。而通過在第二層網絡上部署隱私解決方案，甚至建立像零知識證明 rollup 這樣的隱私專用第二層網絡，gas 費用問題也會得到很大緩解。

鏈上隱私未來的發展方向 2：更多的隱私殺手級應用

Web3 中的隱私應用案例遠遠超出了包裝代幣和隱私代幣的規模。事實上，從用戶的角度來看，他需要將公共代幣包裝成隱私代幣來獲得隱私屬性，並需要將它們解開包裝回到公共代幣以獲得使用，但當前這仍然是一個糟糕的用戶體驗。一個正常的用戶應該只是“按老樣子”使用隱私代幣，並在許多不同的 Web3 應用程序中使用它。

隱私使用案例

隱私不僅僅是個人自由，它對絕大多數應用程序來說都是必須的。

事實上，在許多應用中隱私是一種必需品，而不僅僅是擁有的好處。比如說：

DeFi：金融隱私是高價值的用例之一。許多用戶避免使用 DeFi，是因為其交易歷史完全透明。此外，私人 DeFi 可能會減輕 MEV（礦工可提取價值）。當然，完全避免 MEV 仍然是一個困難的研究問題。
NFT：使用 NFT 作為 PFP（個人資料圖片）是最大的隱私泄露之一（直接泄露了偽匿名公共地址和用戶身份的聯繫）。私有 NFT/秘密投標（seal bid）NFT 拍賣/基於零知識證明的證明可以使 NFT 所有權更加私密而不損失任何效用。
DAO 工具化：作為人類組織的未來，DAO 工具化的許多方面都非常需要隱私，例如，DAO 需要私人投票以避免高度緊張和選民報復，它需要私人工資系統以保持一個健康的組織，它需要私人留言板以獲得內部匿名反饋。具有隱私屬性的 DAO 工具需求的清單是無窮無盡的。
鏈上遊戲的互動：如果一個遊戲需要在鏈上解決，每個玩家都需要隱藏自己的狀態，否則遊戲會有一個巨大的 MEV 問題。如果我們想在鏈上建立一個開放的元宇宙，那麼隱私屬性是必須的，而不是可有可無的（見 Geometry Research 的心理撲克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