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看懂虛擬數字人里的生意經

來源:“銀杏科技”(ID:yinxingcj),作者:夏天,編輯:小橘

原標題:《虛擬數字人里的生意經》

電影《銀翼殺手2049》里,每天陪着男主吃飯聊天虛擬數字人joi,彷彿就是他真實存在的一個朋友。

但作為一款科技產品,joi只是電影設定的世界里,無數陪伴型數字人中最普通的一個。

我們在看電影時常常會下意識的猜想,這樣的場景會在多少年後發生在現實世界。現在,這個看起來遙遠的joi,正從電影走向生活。

類似Joi這樣形象逼真,可以提供情感鏈接的虛擬機器人,是國外數字虛擬人公司關注的重點,三星等公司在這一業務上已布局多年。

相比之下,國內的虛擬數字人廠商似乎更關心娛樂型虛擬數字人。

近兩年,柳夜熙、阿喜、翎等數字虛擬人通過精美的照片或視頻,在社交媒體上大肆出圈。

眾多上市公司也在今年將虛擬數字人作為了自己新的發力點,這其中不乏百度、騰訊、阿里這樣的互聯網巨頭。

這些虛擬數字人在走紅后,迅速邁向了商業代言的道路,這也是目前虛擬數字人最為成熟的商業模式。

不過,作為一個24小時不眠不休,沒有情緒需求,能與人進行交互的存在,虛擬數字人能做的,可不止是成為被膜拜的偶像。

虛擬偶像的盡頭是帶貨

泛娛樂領域是年輕人的集聚地,也是數字虛擬人的關注重點。

無論是美妝博主柳夜熙,還是從央視華彩少年出道的國風少年翎、或者入駐抖音的阿喜,都是通過社交娛樂出圈。

以柳夜熙為例,首先以素人的身份進駐抖音,發布的第一條視頻通過設置捉鬼、美妝等情節,彰顯“會捉妖的美妝達人”的人設。

配合虛擬數字人這一自帶流量的話題,柳夜熙在抖音發布第一條視頻后,24小時內漲粉破百萬。

雖然虛擬人的視頻內容製作的周期長,其依舊保持着固定的頻率,活躍在粉絲視野。

一文看懂虛擬數字人里的生意經

出道至今,柳夜熙已經接下了vivo 、小鵬汽車等多個廣告合作;數字人阿喜已經接下了包括京東×OPPO、奇瑞、鍾薛高在內的多個個品牌代言;國風少女翎_LING也斬獲了特斯拉、寶格麗、雅詩蘭黛等多個大牌代言。

似乎稍微有點名氣的虛擬數字人,最後都走向了帶貨這一條路。

這也不難理解,對於數字虛擬人的運營方而言,打造網紅,吸引流量,然後通過流量變現,這是一條已經被市場驗明的可行路徑。

並且目前的技術能夠滿足視頻化的需求,消費者對虛擬數字人這一新事物也充滿熱情。

而對品牌方而言,數字虛擬人的可控性強,能夠避免明星突然人設崩塌帶來的品牌危機。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虛擬數字人所代言產品本身質量有問題,會反過來影響到虛擬數字人自身的IP形象,與明星代言問題產品遭反噬同理。

看上去,虛擬數字人似乎是品牌投放廣告萬無一失的選擇,但虛擬數字人的虛擬性卻讓它在進行代言時,可能因為虛擬與現實的二元對立而招致輿論爭議。

去年,國風虛擬數字人翎_Ling發布小紅書筆記,稱某品牌口紅“滋潤不幹”,隨後引髮網友的一眾討伐:“AI知道口紅好不好嗎?”“數字人就不要帶化妝品、護膚品了吧。”

虛擬數字人在進行產品帶貨時,可能會像真人博主那樣,試圖通過自己的使用感受,呈現一個真實的測評效果。

然而虛擬數字人不是真人,無法真正使用產品,也就談不上測評。並且目前數字虛擬人也不具備自我意識,無法以一個“人”的角度進行思考,這樣的測評反倒會適得其反。

對於帶着些許科幻色彩的數字虛擬人而言,它的優勢不在於通過真實的經歷引起用戶信任然後帶貨,它的優勢在於它的神秘屬性賦予了用戶足夠想象空間,使其可以容納在現實生活中不容易找到的“永恆”“完美”“純粹”。

而這些“永恆、完美、純粹”恰好是品牌在塑造自己形象,彰顯自己風格時最愛用的詞。

因此,虛擬數字人在代言過程中,着重渲染產品的品牌價值或許比突出產品質量本身更合適。

這可能也是不少大牌選擇虛擬數字人代言的原因之一。

對於喜歡賣產品,更喜歡賣“夢境”的他們而言,無法在現實世界落地的虛擬人無疑更適合造夢。

帶貨之外的想象空間

帶貨釋放了虛擬數字人的部分商業價值,但虛擬數字人可不只是一個漂亮的花瓶。

同樣是在文娛行業,除了通過打造網紅變現外,還可以賦予虛擬數字人某種能力,將其打造為技能性虛擬數字人。

這就不得不提到初音未來,這位坐擁100億日元(約合人民幣5億)身家的虛擬歌姬,2012年的年收入就已經與日本偶像團體AKB48中排名第一的前田敦子幾乎持平,演唱會門票也是場場告罄。

沒有人可以勝任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虛擬數字人可以。

作為一款歌曲合成軟件,初音未來一開始並沒有明確的人設。是在公司開放了二次創作權,激發了粉絲的創作積極性后,她的形象才慢慢在用戶創作的內容中豐滿起來。粉絲愛她,更愛以她為藍本創作的作品。

如同帶貨的虛擬人可以容納品牌喜愛的那些永恆概念,初音未來也因為它的虛擬性可以容納大量同人創作。

不同的是,前者是PGC,後者是UGC。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虛擬偶像的粉絲經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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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元宇宙概念的熱炒,分身型虛擬數字人也走進的大眾視野。他們以真人數字化的形式存在,代替真人在元宇宙進行探索、社交、生活。

堡壘之夜演唱會說唱歌手在遊戲中的分身,便是這一應用。

另外也可以幫助真人完成一些簡單的工作,比如半夜有突發新聞需要播報,便可以由虛擬人登場,之前央視以姚雪松為原型創造的虛擬新聞主播姚小松,便承擔了緊急新聞播報的任務。

還有一類是面向B端的工具性虛擬人,主要是代替真人在服務業從事一些簡單勞動。

浦發銀行的智能助手小蒲、光大銀行的金融理財顧問陽光小智,都是這樣的存在。

小蒲和小智24小時在線,能夠對與真人進行簡單的問答互動,並且能夠感知到客戶細微的情緒變化然後採取不同的話術,降低了銀行人力成本的同時,也保證了穩定的服務質量。

這類虛擬人的可控性強,不會因為突發情況影響工作,且全年無休,24小時待崗;更重要的是,模型研發成功后,複製多個落地的邊際成本幾乎為零。

隨着我國生育率持續下降,人口老齡化已是不可逆轉的趨勢。人工智能將代替真人從事基礎的服務型勞動,機器人也將取代人類從事各類流水線生產。

有限的勞動力從基礎性勞動中解放出來,從事更具有研發性的技術崗位,而這又將進一步促進數字虛擬人技術的發展。

商業之外,在有的領域,虛擬人的存在更多是社會價值大於經濟價值。

例如央視冬奧會期間推出的手語機器人,與2780萬這一龐大的聽障人士數字相比,僅約一萬的手語老師,根本無法滿足聽障人士日常在媒體上獲取信息的需要。

虛擬人將手語老師的能力放大,一來服務了更多的聽障人士,二來手語老師們更專心於手語詞彙的豐富。

在這樣因為行業利潤有限而供需失衡的市場,虛擬數字人的出現,帶來的是一種更更多元的信息獲取平等。

巨頭爭相湧入,誰能拔得頭籌

數字虛擬人是個好生意,但風險也不低。

製作虛擬人包括建模、驅動、渲染三個環節。目前的技術已經能製作出達到市場要求的虛擬人,但是造價高昂落地難,不具有強大的市場銷售能力。

以柳夜熙為例,其製作團隊曾對南都記者表示,在推出柳夜熙之前的半年多以來,研發成本、人員成本、技術成本等投入約在百萬元級別。

這也是以視頻化的形式打造虛擬偶像的一大風險,視頻如果沒有爆,前期的投入就打了水漂。

細數阿喜、翎_Ling、柳夜熙,這些虛擬數字人的前期投入都高達成百上千萬。如果虛擬偶像們還能靠代言的高回報抹平成本,那面向B端的企業就只能通過降低成本才能贏得市場了。

然而目前虛擬人各製造環節分散,信息不對稱,人才匱乏,製作成本居高不下,市場滲透率低。

國內虛擬人賽道的玩家,主要分為重研發和重運營兩類公司,前者典型代表就是BAT,後者以芒果、嗶哩嗶哩等為首。

重研發的科技公司注重虛擬人的技術研發和降低應用成本,重運營的則側重於C端的虛擬人娛樂應用,兩者之間的合作多於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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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市場,則是聚焦於不同的細分領域,各具優勢。

國內外科技公司在雲計算、AI領域等技術層面的差距正在縮小。 但在建模、渲染領域,國外科技公司實力更強。

內容運用層面上,國內外既有相同的發力點,也有不同的側重點。 相同的是虛擬網紅包裝運營思路: 立人設,通過作品圈粉、接商業代言。

Instagram 上虛擬 KOL“ Lil Miquela ”被設定為巴西與西班牙混血 19 歲女孩,擅長音樂與時尚;人物形象上安排了符合其人設的小麥色與小雀斑。

國內像翎_LING 、柳夜熙這樣主打國風路線的偶像居多,各自再介入到美妝、攝影等細分領域。 虛擬主播、虛擬偶像在國內熱火朝天, 國外虛擬數字人公司將重點 放在了可以提供情感鏈接的個性化多模態助手上。

虛擬數字人市場正處於快速發展期,國內外市場環境和技術條件的不同讓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落地場景。

無論是個性化多模態助手、還是虛擬KOL,都需要與用戶產生情感鏈接。

相比於冷冰冰的工具,如何讓虛擬數字人容納用戶更多的想象和情感,或許才是勝負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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