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藏品是動漫公司發財的機會么 ?

來源:“雷報”(ID:leinewspaper),作者:施冰鈺

從2021年開始,隨着數字藏品概念逐漸興起,陸陸續續有不少動漫IP在這個新興領域伸出了試探的小手,包括在2021年6月就陸續發行了兩款付款碼皮膚的國漫頭部IP伍六七,以及8月趁着院線檔期發行數藏的《白蛇2:青蛇劫起》等。

時間來到2022年後,隨着4月騰訊動漫和瞬元幾乎同時發行了國漫頂級IP系列數藏,越來越多的動漫IP將目光放在了數字藏品這個火熱的領域,近兩個月來,動畫IP數字藏品的數量正在不斷增加。

數字藏品是動漫公司發財的機會么 ?

在上周五晚8點的直播分享中,雷報【微信:leinewspaper 】就動漫IP當前在數字藏品領域的發行現狀、變現情況和平台選擇等內容進行了探討;同時雷報也採訪了七創社、中影年年等發行了數字藏品的動漫公司,對於動漫IP方在數字藏品領域的成績和未來規劃進一步明晰。

短周期、高收益,數字藏品是動漫IP變現的好途徑嗎?

1月25日,分子互動聯合騰訊幻核發行的非人哉冬季限定數字藏品盲盒,單價69元,共發行8064份,收入約54萬;2月18日,騰訊幻核發行的《狐妖小紅娘》元宵數字福卡總收入達147萬元;4月15日,幻藏發行的奶龍3D系列數藏,單價99元,共發行15000份,總收入超148萬;5月29日,元人動畫聯合數藏中國發行的虎墩版權品盲盒,單價199元,共發行1799份,總收入近36萬。

當我們把市場上的動漫IP數字藏品進行梳理后,不難發現,目前絕大部分的數字藏品單次發行的收益都能達到十萬級別,部分藏品單次發行收入可超百萬,同時由於數字藏品的特殊屬性,從尋找合作到項目落地藏品售出,期間流程可以控制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而當前市場平台競爭激烈,頭部IP背靠流量可以輕鬆與多個平台達成合作,實際上對於IP方來說,數字藏品可以稱得上是穩賺不賠的好生意。

從統計信息中,我們可以發現,IP方和平台的合作實際上並不固定,以若森數字旗下的畫江湖之不良人系列為例,4月20日瞬元發布了包含畫江湖之不良人在內的頂級國漫IP數字藏品,5月13日,若森又與靈境藏品合作,發行了《畫江湖之不良人》動態數字藏品,5月24日,久星數藏也發布了《畫江湖之不良人》系列數字藏品,5月28日,芒果TV上線畫江湖之不良人NFT數字藏品;6月7日,若森再度與加碼射線合作發行了1500份畫江湖之不良人數字藏品。

一方面是可以合作的平台的多樣性,另一方面是藏品高頻率發布帶來的可觀收益,從中我們不難看出動漫頭部IP在數藏領域的變現能力十分強悍。但在實際操作中,由於目前數藏平台魚龍混雜,IP方出於愛惜羽毛等原因往往也對於合作平台採取慎之又慎態度,七創社在採訪中告訴我們,確定合作平台通常是他們進行數字藏品發行需要做的第一步。目前凹凸世界已經和淘派、得月等平台合作發售了數字藏品,據透露下半年凹凸世界還會陸續發行多個數字藏品系列。

中影年年也透露,目前數藏平台在尋求IP合作方面比較積極,但數字藏品發展太過迅速,整個管理體目前還沒有構建起來,因此中影年年在合作平台的選擇上會更加謹慎。此前中影年年已經與鯨探、瞬元等平台進行過合作發行;中影年年已經正式接入“國家級版權交易保護聯盟鏈”,將數字文創業務納入了由新華網與上海文化產權交易所構建的“國家級數字文創規範治理生態矩陣數字文化產權登記流轉體系”。

實際上IP方對於合作平台的謹慎選擇是情理之中,更為保守的在平台合作上還會顯得尤其專情。例如在統計過程中,我們就發現知名國漫IP《靈籠》曾在4月20日至5月31日,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內,與平台阿瓦朋克共同發行了4款數字藏品,而在同一平台進行藏品發售也方便了其營銷玩法的展開。

頭部IP變現並非難事,那麼非頭部IP在數藏市場是否具有競爭力呢?在數據整理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也有不少非頭部IP成功發行了數字藏品,如:2022年2月20日數藏中國發行的《小虎墩大英雄》限量數字藏品,4月19日鯨探發行的《眷思量之煙霞海客》,5月19日優版權發行的《兵主奇魂·人物誌》等。

非頭部IP在數藏發行的策略上顯得更加保守,不管是與優版權達成合作的《兵主奇魂》還是5月29日再次合作數藏中國推出版權品盲盒的“虎墩”,此類IP將目光更多的放在了更為擅長運營和賦能玩法的平台,這一類平台通常單次發行量保持在千位數級別,但同時因為其帶有賦能等運營活動,藏品單價往往可以達到三位數左右的水平,加之此類平台擅長分期發行藏品和長期賦能運營,不管是從IP賦能還是變現的角度來看,都是不錯的選擇。如數藏中國發行的虎墩版權品數字盲盒第一期,總收入近36萬元。

粉絲凝聚、IP推廣,變現之餘,數字藏品還能做什麼?

從藏品發行的數量和平台選擇上,我們發現諸如《狐妖小紅娘》《一人之下》《凹凸世界》《少年歌行》等國漫頭部IP通常會與鯨探幻核等頭部大廠平台進行合作,以圖片、音頻、視頻的形式進行藏品發售,出於政策等客觀因素影響,頭部平台的數藏發行相對更為單純,同時在篩選IP方合作時也會更加細緻,藏品購入后收藏屬性也大於其他,幾乎可以看作動漫IP的數字周邊。

我們觀察到,這類數藏的發行數量通常以萬為單位,藏品受眾多以IP粉絲為主,其可觀的粉絲規模也為這種“一刀切”的買賣提供了足夠多的購買力。

更有趣的是,在粉絲眼裡,IP發行的數字藏品也是文創周邊的一種形式,作為新穎又有趣的周邊衍生品,數字藏品很難不受到粉絲的喜愛。Z世代作為當前動漫IP的主力消費者,擁有接受新事物、為自己喜愛的內容消費並進行自發擴散等特徵,基於此,對於部分動漫IP來說,數字藏品所帶來的社交屬性和粉絲凝聚可能更加強烈。

七創社提到,其IP粉絲都有收藏購買其周邊衍生品的習慣、並根據有相同愛好的同伴進行二次交換的文化,具有一定收藏價值的實體周邊產品的IP特性同時也是適合做數字藏品的。因此凹凸世界在推出數字藏品的時候,也會更注重產品本身的價值。而目前根據已發售的產品來看,數字藏品也受到了粉絲及更多數字藏品愛好者的喜愛。

不過目前國內數藏圈用戶與動漫IP粉絲群體重疊部分較少,數字藏品的部分屬性導致目前其忠實用戶更多的還是來自區塊鏈等領域,因此部分非頭部IP在考慮如何破圈的時候,動漫IP與數字藏品的結合也會成為被放入購物車的選項。

2021年暑期檔動畫電影《白蛇2:青蛇劫起》在上映期間發行了兩款皮膚NFT;同樣,在今年春節檔期間,動畫電影《小虎墩大英雄》也以類似的方式於數藏中國發行了2000份數字藏品;同樣在今年1月進行連載的國產動畫《兵主奇魂》在其上部完結的兩個月後,聯合優版權發行了3000份數字藏品。

動漫IP還需要更深入地探索

雷報【微信:leinewspaper 】的直播分享中,在談到數字藏品是否是IP創業者的新機會時,雷報編輯木森森提到:

與潮玩、虛擬偶像類似,在一些作品發布關鍵節點上進行聯動宣傳,利用數字藏品來營銷是個不錯的選擇,能夠引起大家的關注。但是從目前的國內數字藏品行業,收藏屬性多過交易的現狀來看,數字藏品的用戶規模尚不及衍生品和潮玩,可以嘗試,但暫時還看不出是個長期可持續的生意。

中影年年也對此表示,當前數字藏品的形勢向好,市場熱情度也較高,但是如何讓我們的數字藏品持續發展互相為數字IP賦能,可能還需探討;IP方需要找到一個正確的方向,使得數字藏品交易平台和IP方都能從中有所收穫,對此中影年年也會不斷進行嘗試。

中影年年認為,IP方在做數字藏品需要有一個運營和保值的邏輯,不僅僅是把它當作“一鎚子買賣”,數字藏品應該要做到為IP賦能,同時為收藏數字藏品的粉絲和藏家,持續的進行保值甚至增值。

實際上在國內,數字藏品是當前IP方能最快速接觸到Web3.0的領域,對於已經對元宇宙提出想法的IP方來說,數字藏品是其進入Web3.0的重要一環。

七創社在採訪中表示,《凹凸世界》作為開放世界觀的動畫是非常適合“元宇宙化”的一款IP,其團隊也一直圍繞該IP在相關領域進行合作深耕,其中就包括了在數字藏品、元宇宙遊戲等領域的探索。

在剛剛過去的六一兒童節上,我們的感受或許會更深,今年六一檔電影院留給童年的只有一部哆啦A夢,但在數藏領域,諸如《哪吒傳奇》《海爾兄弟》《舒克貝塔》《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大鬧天宮》等等童年經典IP卻紛紛推出了數字藏品,為營造六一氛圍略盡綿薄之力。

互聯網作為承載了IP各式內容形式的載體,在見證其長青的生命力的同時,也在不斷地發展迭代中裹挾着它們前行,實際上IP內核可能不曾改變,但IP的生命力的延續一定離不開載體的迭代。我們或許無法預知未來,但可以想見,當Web3.0離我們越來越近,動漫IP勢必需要主動擁抱新的載體,而數字藏品扮演的角色,大概也只是漫漫長路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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