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寶支付余晨：數字藏品開啟元宇宙鑰匙

5 月 26 日，由巴比特主辦的 2022 元宇宙雲峰會・數字藏品高峰論壇正式開啟。論壇上，易寶支付聯合創始人、總裁余晨發表主題演講《數字藏品 開啟元宇宙的鑰匙》，他將元宇宙涉及的技術分成了元宇宙的前端和後台，像 VR、AR 這樣類似於擴展現實的技術可以被看做元宇宙的“面子”，而區塊鏈、NFT、數字藏品這些技術更多是元宇宙的“裡子”。此外，他還提到，歷史上幾乎每一次重大的技術升級和工業轉型，包括幾次工業革命，其實都伴隨着金融泡沫，而泡沫階段積累的資金也為轉型升級中擴建基礎設施提供了大量的儲備資金，實際上技術的發展一般都要經過整個興衰周期，所以真正相信元宇宙和數字藏品未來的人，就是要看能不能有勇氣抗過泡沫的周期。

以下是嘉賓演講內容，巴比特整理：

余晨：大家好，我是易寶支付的余晨，也是《元宇宙通證》這本書的作者，很高興今天和大家在這裡一起探討關於元宇宙和數字藏品的話題。

今天在這裡，我主要不是詳細地去談數字藏品支付解決方案，我還是想借這個機會跟大家一起分享探討一下關於數字藏品和元宇宙的一些宏觀觀點。大家知道，2021 年被稱為“元宇宙的元年”，而且數字藏品市場在今年也得到了爆發，所以元宇宙和數字藏品得到了非常廣泛的關注，成為了最火爆的話題，當然也引起了很多爭議，我也想在這裡跟大家分享探討一些觀點。

元宇宙的三要素

首先關於元宇宙並沒有一個標準的定義，因為可能 1 千個人有 1 千個定義。對元宇宙來講有最重要的三個特徵：沉浸式體驗、數字身份、經濟系統。

1. 元宇宙為我們帶來了強烈的參與感和沉浸感，即所謂的沉浸式體驗。以前也有第一人稱視角的遊戲，但有了 VR、AR 成熟的擴展現實技術后，才真正能給用戶提供完全有沉浸感的體驗。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這些技術，真的可以帶來一種身臨其境的完整體驗。
2. 元宇宙強調用戶有一種數字身份，或者數字化身份的方式參與其中。甚至可能在未來，每個人的數字身份或將比我們在物理世界里的真實身份還要更重要。
3. 對做支付、金融科技更關注後台的人來講，元宇宙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為我們帶來了一種開放、能夠自由創造的平台，元宇宙本身可以被看作是一個獨立的經濟系統，人們在裡面可以享有自己的產品和內容，也可以自由設計創造，可以擁有並且可以交易各種各樣數字資產和虛擬產品，進行各種各樣豐富的經濟活動，真正做到所謂共創、共享、共治，形成一個完整的小社會，所以元宇宙的經濟系統基礎剛好基於區塊鏈和 NFT 技術，還有我們今天關注的數字藏品。

元宇宙的前端與後台

如果你把和元宇宙相關的這些技術，粗略分成元宇宙的前端和後台，我們會看到像 VR、AR 這樣類似於擴展現實技術可以被看作是元宇宙的“面子”。而基於區塊鏈、NFT、數字藏品這些技術更多是元宇宙的“裡子”，一個要通過 AR、VR 擴展現實，通過沉浸式體驗給我們帶來吸引用戶的感官。

而 NFT 數字藏品則是通過參與感和可能的經濟回報，來吸引用戶的心智。可以說 NFT 是元宇宙底層的經濟基礎設施，我們知道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個文明有了經濟基礎，才能決定組織和文化這樣的上層建築，可以看到 NFT 對整個元宇宙生態的重要性，因為它用了一個底層的經濟基礎設施。如果沒有這套經濟系統，它表面這些對感官的刺激和吸引可能是不完整的，元宇宙之所以成為一個非常有魅力，非常有吸引力的整體體系，不僅在於前端 VR、AR 帶來感官的沉浸感，更在於後台帶來了一整套經濟系統。

泡沫的邏輯

當然我們知道元宇宙和數字藏品出現之後，它也變成了一個非常有爭議的話題。有些人可能樂觀派，覺得元宇宙代表了未來的科技趨勢。悲觀的人覺得元宇宙就是割韭菜，是收智商稅的炒作。很多人擔心元宇宙、數字藏品這樣的趨勢是不是帶來一輪新的泡沫，這個泡沫早晚有一天會破滅。我在這裡想和大家分享下，其實歷史上所有的科技革命背後都伴隨着某種炒作和泡沫，因為大家知道互聯網本身在 2000 年時就經歷了第一次.com 的泡沫破滅，很多公司就是在短短几個月之內，可能 90% 以上的市值就蒸發了。

當年我記得真的是搞得灰飛煙滅，一地雞毛，非常狼狽。但即使是資本市場經歷了斷崖式崩盤，如果我們回顧一下互聯網用戶的數量，大家看這張圖，從 90 年代到今天的增長，在 2000 年資本泡沫破滅的時候，增長的幅度並沒有大規模的波動，增長的勢頭也沒有因為資本市場崩盤有明顯的放緩。互聯網本身作為一種新型的技術，還是逐漸被市場、被大眾、被社會所慢慢地接受。

歷史上，如果我們看幾百年以前的鬱金香泡沫和南海泡沫事件，背後也有類似的邏輯。當時正是面臨著資本主義社會經歷現代金融制度，還有股份制公司制度剛剛的確立。每當有新的技術和商業範式出現時，人們對於未來的過度想象，還有對財富的貪婪往往都會在短時間裡集中爆發，所以它一定會產生泡沫。泡沫的前提是首先你對未來有一個想象。但泡沫本身不見得是壞事情，關鍵泡沫之後是否有真正某些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沉澱下來。

經濟學家 Carlota Peretz 曾經在《技術革命與資本》中曾經指出，歷史上幾乎每一次重大的技術升級和工業轉型，包括幾次工業革命，其實都伴隨着金融泡沫，而泡沫階段積累的資金也為轉型升級中擴建基礎設施提供了大量的儲備資金。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泡沫去吸引這些資金，基礎設施是沒有源泉來進行擴容投資的。其實我們看到任何一項新興技術，它的發展都經過所謂 Gartner 技術成熟度曲線，都會走一個過山車一樣的過程。從剛開始技術萌芽期，通過膨脹、上升期，一直到巔峰的高潮。隨着泡沫破滅之後又陷入了下沉的低谷期，再經過緩慢的爬升恢復期，最終才能進入技術成熟期。實際上技術的發展一般都要經過整個興衰周期，所以真正相信元宇宙和數字藏品未來的人，就是要看能不能有勇氣抗過泡沫的周期。

我想探討另外一個話題，很多人擔心數字藏品並不是一個像傳統藏品一樣，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物品和物件。元宇宙更像追求一個虛無縹渺的幻象，甚至有人說元宇宙最終會導致人類文明的沒落。但如果我們把眼光放的長一點，長時間尺度總結歷史發展的規律，你會發現人類社會的進步一直是在由實入虛的。

用當代思想家史蒂芬•平克（Steven Pinker）的話，他說這是歷史發展的去物質化。所謂去物質化就是非物質的生產生活在人類活動中的比例里，它占的比例越來越大。比如看今天第三產業，還有信息產業在整體經濟活動，還有 GDP 里所佔的比例，就是越變越大。我們今天所從事的前十大工作，可能大多數在 100 年前都是不存在的。我們今天在座所有人從事的工作，我們生產其實都不是物質性的產品，大概率我們生產都是非物質性產品，我們可能輸出的都是某種服務、思想、文化、創意這樣的東西。所以元宇宙的出現其實只不過是沿着這個大趨勢，所謂由實入虛，這種虛物質化大趨勢發展的必然方向。

我另外非常喜歡一個的觀點，來自美國的一個科技工作者沙安•普里（Shaan Puri），他也是一個意見領袖，他最近談到元宇宙時的一段話經常被大家引用。

他說大多數人關於元宇宙的觀念都是錯誤的，元宇宙並不是一個虛擬的地方，而是一個時刻。他說元宇宙不是一個空間，而是一個時間的概念。元宇宙標誌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的某個時刻，在這一個時刻之後，我們的數字生活或將比物理生活變得更有價值。在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我們在虛擬世界里的化身，要比我們在真實世界里的身份對我們來講更重要，我們在虛擬世界里的這些數字資產，可能也比我們在物理世界里的財產更值錢，我們每天在虛擬世界里所花的時間，或許也會多於花在物理世界里的時間。

今天聽上去好像是天方夜譚，但我們每個人手機上都有統計時間的應用，你看看今天大多數人每天花在手機上的時間就是 6-8 小時，未來還會更多，這在十年前都是難以想象的。很多人都認識做數字藏品圈內的朋友，天天看數字貨幣和數字藏品的人，他們在網上形成的社群，可能很多人之間彼此都不知道真實的姓名，不知道真實的電話號碼，但他們好多人之間知根知底，知道彼此的交易歷史，甚至知道彼此的財產多少，你能說這不是一種真正的社交關係嗎？某種意義上，可能比我們在真實生活里形成的社交關係還要穩固。我們今天認為是例外的這些社會行為，在未來就可能會變成是常態。

人類發展的由實入虛

剛才我也提到，從人類發展來看大的趨勢是由實入虛的，因為第三產業、數字經濟都在不斷擴張。今天可能很多人覺得 NFT 數字藏品代表的好像是虛無縹渺，和傳統的物件無法相比。但實際上看看我們價值的來源，其實我們對傳統物品的價值認同和來源也是來自於它的稀缺性，來自於我們大家的共識。同樣很多人在幾年前還認為遊戲是新的數字時代毒品，讓年輕人沉溺，就像精神鴉片一樣。但去年 EDG 奪冠的新聞之後，很多人為之轟動。可能再過多少年，電子競技就會變成奧運會上的一個標準項目，可能變成為國爭光的一種途徑。今天我們覺得虛無縹渺的東西，在未來很可能變成一個常態，所以虛擬的東西並不等於虛幻虛假的。

很多人都看過《人類簡史》這本書，《人類簡史》的作家歷史學家赫拉利，他一個最鮮明的觀點，認為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恰恰是我們可以想象虛構的秩序，利用這個虛構的秩序去改造現實，所以虛構並不等於虛假和虛幻。像我們做電子支付天天和錢打交道，但按照赫拉利的觀點，金錢本身就是人類虛構出來的一種秩序，金錢的存在完全是依賴於我們的相信，依賴於我們的共識。從這個意義上來講，虛構從來是人類文明一種底層衝動。從這個邏輯來看，會發現元宇宙和數字藏品代表着是未來的方向，代表着人類歷史發展由實入虛整體趨勢。

元宇宙、數字藏品代表的不只是科技的迭代和商業本身的發展，而更是一種人類觀念的變化，代表着我們價值認同的遷徙，新的價值錨點可能在未來慢慢就會從物理世界遷徙到數字世界當中。

從基因（Gene）到模因（Meme）

要真正理解這背後的邏輯，在互聯網時代大家經常講的模因概念。模因這個概念是從基因來的，很多人說互聯網時代就是模因的時代，模因的英文是 Meme，和基因的英文 Gene 是押韻。

模因可以理解為文化基因或者思想基因，它是人類文化行為傳播的一個最小單位，人的這些語言、行為、時尚，我們的理念思想在傳播時就像基因在傳播時一樣，你可以把它看作是模因。我們知道基因這個概念，知道所有的生命現象一個最基本的共同點，就是生命都要複製拷貝自身的基因。不管是人這樣高等的智慧動物，還是像新冠病毒這樣低級的生物現象，都是無一例外的。作為人來講，雖然我們是高等動物，生命的首要衝動還是要傳宗接代，因為生命的個體都是要死亡的。如何超越死亡，如果把自身的基因複製傳播下去，某種意義上生命就得以延續，生命本能就是傳宗接代，延續基因。但人和低等動物最大的區別，在於我們不只是生物基因的載體，同時還是思想基因和文化基因，所謂模因的載體，這也對應了赫拉利講的這句話，人是一個有符號、有精神、有意義的動物，所以對我們來講虛構的秩序比物理現實可能更為重要，人類所有的這些行為模式，我們的思想文化，都可以被看作是模因，因為模因的傳播方式和生物基因、和病毒是非常類似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做營銷，做互聯網營銷時經常會說“病毒式營銷”或者“病毒式傳播”，因為病毒是從一個宿主傳到另外一個宿主，而模因是從一個大腦傳到另外一個大腦。互聯網上每年產生的這些流行語，比如說大家現在講的“躺平”“凡爾賽”，這些新的創造出來的詞彙都可以被看作是模因。這些流行歌曲、這些短視頻、時尚、爆款的產品、理論學說等，這些都是模因的例子。

對人類來講要實現自我價值，要超越死亡，通過傳播模因其實比傳播基因更為有效。因為在有性繁殖中生一個孩子只有一半基因是你的，另一半來自你的配偶。傳到第二代是 1/2，到第三代就是 1/4，第四代 1/8，每一代都會減半。我們知道孔子的後代傳到今天已經 80 多代，他們身上攜帶孔子的生物基因是 2的80次方分之一，已經稀釋的跟水一樣。但孔子思想的模因，所謂儒家思想傳承到今天還可以生生不息影響所有中國人，所以生命的意義，某種意義上更在傳播模因。

從這個角度來講大家可以理解互聯網、元宇宙，還有數字藏品，這類技術發展對於人類的意義在於什麼地方。我們知道有語言之前，人跟人之間的模因傳播都是靠面對面的手舞足蹈打比方，傳播效率非常低的。語言出現之後，使得人類可以用符號化的方式，用數字態而不是模擬態來傳播文化基因，效率一下提高了。但語言還需要面對面溝通，所以後來出現了文字，文字可以讓人穿越時空的傳播模因。早期文字都是手抄的，傳播效率還是不理想。技術的發展帶來了印刷術，可以大規模複製傳播模因。後來又出現了形形色色的大量媒體，包括書本、雜誌、廣播、電視。你想想即使幾億人同時看春晚，但你只能觀看，不能互動。今天的互聯網出現了可以互動，並且不需要任何成本可以大規模複製傳播模因的新媒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互聯網就是一個模因的超導體，所謂的網紅，就是那些可以創造，並且複製傳播自己模因的人。

Web3.0與模因經濟

我們知道互聯網經歷了所謂 Web1.0、2.0 和 3.0 階段，今天我們都在講元宇宙、數字藏品，是和 Web3.0 概念聯繫在一起。web1.0 時代，大家知道用戶的行為大多數只是只讀，別人發布的內容你只能被動的看，你的大腦被動拷貝複製別人的模因。web2.0，用戶的行為可以讀，還可以寫，每個人可以成為自媒體，可以發布信息，可以傳播自己的模因，讓別人來拷貝複製，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模因去影響世界。但到 web3.0，和元宇宙、數字藏品聯繫在一起的 web3.0，它的特徵是用戶不僅可以讀寫，還可以擁有，聲明對某種模因、某種創作的主權。

我們回顧一下歷史會發現很多有意思的現象，比如我們知道在文藝復興之前，大多數藝術品還有畫作都是不署名的，在那之前只有工匠的概念，沒有藝術家的概念，創作者被看作是一個工匠而已。文藝復興之後才有藝術家署名的習慣，申明對自己作品的所有權，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可以發現數字藏品 NFT 的發明是有歷史意義的，我們可以通過區塊鏈的 NFT 技術進行數字確權，保證人們真正擁有自己創造的數字資產。之前 Steven Pinker 講的是經濟發展的去物質化，由實入虛，經濟變得好像越來越非物質化了。與之對應的一個趨勢，實際上一個硬幣的兩面，我們叫做“思想和創意的物質化”，什麼意思呢？是因為今天你可以通過技術更容易對自己的創意申明主權，讓其產生相應的經濟效益。這是元宇宙和數字藏品給我們帶來真正的意義，用機制，用某種技術機制來確認模因的所有權和它背後的價值，來推動互聯網時代真正的模因經濟。

因為時間關係，我今天先分享到這裡，希望對大家有所啟發，未來也希望能夠跟更多朋友們一起探索元宇宙和數字藏品為我們帶來的新機遇，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