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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據IC photo記者/強亞銑
責編/鄧旆光 編輯/潘莉
“等新東方好的時候，把他們再接回來，我還挺想他們的。”
數月前，東方甄選主播董宇輝說到這句話時，一度淚灑直播間。如今，新東方真的開始“召回”老師了。
近日，多名新東方前員工表示，收到“老東家”新東方的職位邀請。新東方面向老員工們開放了包括主播、銷售運營經理等崗位，將其命名為“歸巢計劃”。
一時間，新東方“召回”老師的消息引發熱議。有不少網友對新東方此舉表示讚許，稱新東方是一家有良心的企業，但也有聲音認為新東方有營銷的意味。
8月22日，一位新東方前員工對紅星資本局表示，新東方此舉顯示它是一家有情懷的企業，但對於目前開放的崗位卻並不感興趣，不是每個老師都能像董宇輝那樣適合做主播。還有前員工反問到：“直播間裝得下這麼多老師嗎？”
“召回”老師引熱議，4個開放崗位有兩個與直播相關
8月19日，多名新東方前員工在微博、小紅書等社交平台表示，收到新東方的職位邀請，其中還有“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歡迎回家”等話語。
↑圖片來自受訪人紅星資本局從一位新東方前員工處獲悉，此次職位邀請中開放的崗位包括主播、高中全日制項目總監、銷售運營經理和品牌公關，工作地點均為北京。新東方還在招聘頁面末尾表示，未來將會有更多崗位開放。
↑圖片來自受訪人從“新東方校友課堂”微信小程序上可以看到，新東方將此次崗位招聘命名為“歸巢計劃”。
一時間，新東方“召回”老師的消息引發熱議。8月20日，“新東方向所有離開老師發出職位邀請”的話題登上微博熱搜。
在眾多討論聲中，不少網友對新東方此舉表示讚許，稱新東方是一家有良心的企業:“非常佩服俞敏洪和新東方管理層，能夠妥善處理學員退費和員工的遣散補償，在雙減大勢下積極轉型，闖出一番新天地。有良心、正義感的企業一定會迎來第二次發展機會的。”
還有網友將職位邀請與董宇輝上述話語聯繫起來，稱讚新東方“說到做到”。
但也有聲音認為新東方有營銷的意味。紅星資本局注意到，有網友對新東方此次招聘的崗位產生質疑。“讓老師回去做銷售做主播，這兩職位只要是直播行業哪個公司不都招？”“這是要全部轉主播和銷售？”
紅星資本局招聘頁面中看到，新東方此次招聘，主播崗位被放在了首位，品牌公關崗位的描述也與“直播”聯繫緊密。今年6月，新東方旗下的“東方甄選”直播間一夜爆火，“雙語帶貨”視頻破圈后，東方甄選在招聘網站發布招聘信息，被曝出月薪5萬招聘雙語主播。
有市場分析稱，新東方在直播方面人才需求較大，所以此次對老員工開放的職位更多也是圍繞直播崗位。
8月22日，新東方在線相關負責人回應紅星資本局稱，這次招聘的主播崗位不只是新東方直播間，還包括東方甄選直播間。
前員工：不適合主播崗位，不是所有老師都能像董宇輝那樣成功
究竟是為情懷“接回”老師，還是為東方甄選直播間招攬主播，暫時無法定論。但收到職位邀請的新東方前員工們卻有着不同的想法。
收到新東方的職位邀請短信時，蔣樂安（化名）正在上班的路上，這也是她離開新東方7個多月後，第一次收到來自老東家的短信。當看到“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歡迎回家”幾句話時，她的內心有些許觸動。
“第一次遇到有企業這樣做，感覺挺溫暖的。”8月22日，蔣樂安對紅星資本局說。
雙減政策落地后，在新東方成都某校區做了2年英語教師的蔣樂安，於2022年1月被新東方裁員，如今從事着與教培完全無關的工作。在她看來，這次發出職位邀請，顯示新東方是一家有情懷的企業。“以後有合適機會還是會考慮回到新東方。”蔣樂安說。
但對於目前開放的崗位，蔣樂安並不感興趣。她認為不是每個老師都能像董宇輝那樣適合做主播，站在講台上和出現在鏡頭前的要求是不一樣的，雖然董老師可以成功，但並不意味着其他的老師都能成功。
另一名新東方前員工劉思思(化名)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她對紅星資本局表示，這個職位邀請讓新東方在其心裡有加分，但沒有適合的崗位。並且她此前一直在新東方湖北校區工作，如今崗位地點均在北京，對於新東方各省分校的老師來說，去北京工作成本太高，並不實際。
“直播間裝得下這麼多老師嗎？”新東方成都校區前員工王濤（化名）對紅星資本局說。王濤回想起從新東方離職時，曾有機會轉型到素質教育課程，但素質教育的“班量”無法保證，收入也會下滑。多方考慮后，他還是選擇了離開。
在王濤看來，主播崗位與素質教育課程一樣，無法接納所有的老員工。今年1月，新東方創始人俞敏洪在其個人公眾號發文稱，新東方員工辭退6萬人，當時相關話題一度登上微博熱搜。紅星資本局注意到，在雙減政策落地前，新東方年報顯示，截至2021年5月教師人數約5.42萬人。
值得一提的是，拿着“N+1”賠償離開的蔣樂安還表示，新東方的離職賠償協議中提到，如果12個月內入職新東方及旗下其他機構，就要自願退回這筆賠償金。
直播人才需求量大增，新東方需要更多的“董宇輝”
實際上，新東方此前就曾對前員工發出過邀請。紅星資本局發現，在一則東方甄選的招牌啟示中，就寫到“前新東方同事，優先錄用”。
↑圖片來自受訪人不止新東方，今年7月20日，另一家曾經的教培巨頭好未來也在公眾號發文“尋找未來大主播——面向所有在職和離職員工”。其中，獲得簽約的知識博主或帶貨主播還將獲得好未來股票激勵。
↑圖片來自好未來公眾號不過相對於好未來，新東方“召回”老員工的傳播效果更勝一籌。在8月21日登上微博熱搜當天，就收穫了超過2.2億次閱讀，超過5000次討論。
不僅如此，討論熱度也傳導到了新東方旗下直播間。紅星資本局注意到，東方甄選直播間在8月21日也迎來流量高峰。據新抖數據平台顯示，當天觀看人次近2150萬，較近10場平均觀看人次上漲69.22%；當天直播間GMV為2832萬，較近10場場均GMV上漲61.76%。
紅星資本局注意到，俞敏洪曾在個人微信公眾號發文稱，東方甄選為新東方帶來了更多收入，原來平台一天只能賣五六十萬元，傭金最多是百分之十，連員工的工資都不夠發。但東方甄選躥紅之後，流量與銷量都迎來了暴漲。一組來自新抖官網截至7月底的數據顯示，東方甄選場均銷售額達到1968.82萬元，近30日直播銷售額超過6億元。按俞敏洪所述，以百分之十的傭金來算，近30日直播傭金就高達6000萬元。
但如何維持直播間的高人氣，仍是新東方目前的難題。
8月初，爆火的東方甄選直播間出現了人氣和銷售額都在下滑的現象。針對人氣下滑，董宇輝也在直播中表示，“這兩天周末人少正常，大家不用糾結。”甚至為吸引人氣，8月8日晚，董宇輝穿上漢服，直播“上課”帶貨。
甚至一度有市場傳聞稱“東方甄選遭遇抖音限流”。雖然抖音與新東方都先後闢謠，但紅星資本局發現，東方甄選App目前已經在多個應用商城上線，似乎要開闢抖音之外的流量入口。
曾經的競爭對手也瞄準了知識直播的賽道，以及東方甄選App的上線，在此背景下，對於直播相關業務的人才需求也在快速增長，新東方也需要更多像“董宇輝”一樣的主播。
媒體報道
- CNBeta 新浪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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