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什麼時候會取代人類？Netflix 最近用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最近，喜歡搞事情的 Netflix 又坐不住了。十月初，其發布了一部完全由機器人編寫的恐怖電影——Mr. Puzzles Wants You to Be Less Alive（謎題先生希望你少活一點）。
這部只有 4 分 23 秒的迷你恐怖電影，在全網引發了熱烈的討論和傳播。截止目前，該電影在 YouTube 上的觀看量已超過 100 萬，遠高於其頻道其他視頻的觀看量。
圖片來自 YouTube 官網
不過，大家討論的方向可能有點“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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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部恐怖片，大家看完的反應是：笑點怎麼如此密集！
| Mr. Puzzles：恐怖元素沒抓住，喜劇精髓倒是拿捏死了！
這部機器人創作的恐怖片到底講了些什麼呢？
Mr. Puzzles外表是一個帶着恐怖面具、騎着三個輪子獨輪車的木偶，本質上是沒有靈魂的出謎語機器，喜歡用殘忍的方式懲罰答錯題的受害者。在電影里，Mr. Puzzles 綁架了一個叫 Jennifer 的女生。Jennifer 的設定則是一個長得漂亮，但沒什麼同情心，在大廠工作的女生。Mr. Puzzles 要求她回答一系列無厘頭謎語，每答錯一題就會受到暴力懲罰。
看完整部電影，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其毫無邏輯的荒誕設定和出其不意的笑點。
電影中講到 Mr. Puzzles，描述他的面具是“Made in hell or Texas（德州製造）”。德州人表示笑不活了。
圖片來自影片截圖
前來搭救 Jennifer 的警探是個醉漢，出鏡即摔倒，電影中描寫他“Mostly Whiskey（威士忌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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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Jennifer 答錯題，Mr. Puzzles 處罰她時，忍不住吐槽“你雙 11 搶到棺材折扣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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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被大家津津樂道的是，警探救下 Jennifer 后，對她的同事被 Mr. Puzzles 害死表示難過。Jennifer 竟然回應：“沒關係，公司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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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 4 分半的迷你電影，堆疊了大量恐怖元素，但笑點密集，像極了一個沉迷網絡，酷愛恐怖片的網友自製的沙雕視頻 。整部電影除了 Mr. Puzzles 的惡魔設定和血腥暴力的場面，可以說跟恐怖片毫無關係。
不過網友們也沒有以一部成熟電影的標準來要求它，能創作出引人發笑的對話和情節，已經是人工智能的進步了。
| 機器人實慘，為創作“被迫”看了 40 萬小時恐怖片
為創作此次的迷你恐怖電影，Netflix 與著名編劇、喜劇人 Keaton Patti 合作。為何會找到 Patti 合作呢？因為他已經在訓練機器人方面頗有“經驗”了。
2020 年，Patti 曾讓機器人花 1,000 小時學習和理解大量的書籍和媒體資源，之後有機器人創作並出版了一本名為《I Forced a Bot to Write This Book: A.I. Meets B.S.（我強迫機器人寫了這本：A.I. 遇上 B.S.）》的圖書。網上對該書的評價頗高，很多人讀了之後認為其超出預期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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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的電影合作，Netflix 和 Patti 對機器人提高了要求， 安排機器人觀看並學習了 40 萬小時的恐怖電影！
事實證明，“被迫”看了數千部恐怖電影的機器人，在自己的創作中瘋狂向美國經典恐怖電影致敬，把這部新創作變成了恐怖電影集錦。
我們可以在電影中找到對《Jennifer’s Body》（詹妮弗的肉體）、在《Texas Chainsaw Massacre》（德州電鋸殺人狂）和《I Know What You Did Last Summer》（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幹了什麼）的引用，還有來自《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猛鬼街）和《Friday the 13th》（13號星期五）的場景。
對於十分熟悉這些電影的觀眾來說，這些元素的出現會增加觀影的趣味性。不過如果沒有背景知識，電影里的很多情節和對話就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相比對於恐怖元素的理解，機器人似乎對當代人的真實生活狀態解讀得更到位 。除了前文提到的“公司很大”的梗，還有讓人哭笑不得的“我爸會花錢贖我，但我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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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驚呼，瞎說什麼大實話！
還有頗具幾分哲理的“他喝醉了，但被清醒所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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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部迷你恐怖電影的整體質量來看，暫時還只能停留在消遣視頻的程度，編劇和創作者們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人工智能搶飯碗了。
| 人工智能的坎坷電影路
其實，這不是 Netflix 第一次嘗試使用人工智能創作影視腳本。在其 YouTube 頻道Netflix Is A Joke中，專門有一個系列叫做“Netflix By Bots”，裡面共有 5 支影片，都是完全由機器人創作腳本完成的。
這幾支影片的風格與此次的迷你恐怖電影類似，時長在 3-5 分鐘左右，堆疊不同類型影片的典型元素，加上出其不意的幽默。其中包含節日電影、愛情故事，甚至脫口秀。
第一支機器人編寫的影片發佈於 2020 年 12 月初，是一部聖誕節日電影。當時就因其詼諧、無厘頭的風格受到網友們的熱烈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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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Netflix 也是嘗到了此類影片帶來的流量甜頭，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停不下來了。
電影創作與 AI 的結合，是影視行業中一直在嘗試的方向。
機器人首次嘗試電影創作可以追溯到 2016 年。 IBM 的人工智能系統 Watson 為福克斯的科幻電影《Morgan》（摩根）操刀了一支電影預告片。對 100 部恐怖電影預告片進行學習之後的 Watson，用 24 小時完成了自己的處女座。雖然作品仍需要人工潤色，但也成功將預告片製作周期從10 天至 1 個月縮減到了 1 天。
不過如果想讓 AI 獨立創作出叫好又叫座的電影，還有不少難題要攻克。
首先是語言關。從 Netflix 的迷你電影中也能看出，機器人編劇的作品中，上下文的連接和語言的流暢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人類的自然語言是複雜多變的，這對於擅長找規律的 AI 來說很有挑戰。另外，語言是開源的。我們可以對其進行無限創造，比如每年層出不窮的網絡用語。
社會和文化背景也是理解語言的重要因素。比如經歷了 2020 年初的武漢抗疫，我們對於此類題材的電影感同身受，而機器人編劇則難以體會，也創作不出來。
其次，創造力是人類具有的獨特屬性。比如，這次 Netflix 出品的迷你恐怖電影，機器人將自己的理解的恐怖元素堆疊在腳本中，但其終究還是將現有作品東拼西湊出的“四不像”。我們對於藝術創作的追求是，它要超越已有作品和形式，刷新審美的存在。現有技術下的 AI 尚不具備這種能力。
雖然不能篤定，未來的機器人是否能征服藝術的高地，不過看起來，創作者們暫時可以保持自信。
你對於 AI 創作電影的未來怎麼看？歡迎留言討論。
文｜Jenna 編輯｜Lian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