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SA專家撰文敘述“毅力號”任務的複雜程度:科研人員好比一窩螞蟻

一架飛機有一到兩名飛行員。一輛巴士會配一名司機,一列火車也會有一名檢票員。但是誰來控制火星車呢?在過去的七年裡,在軌道上甚至是火星、小行星表面操作的航天器多不勝數,誰才是使航天器前進的最大貢獻者?

是向深空網絡(DSN)發送指令的ACE,讓其發送給航天器嗎?但他們並沒有編寫命令。那麼是科學有效載荷上行鏈路負責人寫的嗎?但他們只是用純文本寫出來,而漫遊車是無法閱讀的。也許是序列集成工程師將它們轉換為漫遊者可以理解的二進制文件?但是他們並不了解如何或在哪裡指向一個儀器的細微差別。影像團隊為了得到地球以外清晰的圖像,需要精準測算相機的探測器要曝光多長時間,但他們也不能像DSN操作員那樣把天線指向火星。也許火星車通過其複雜的機載自動化系統來控制自己,或者這個功勞應該歸於編寫算法的飛行軟件開發人員?

經過七年來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和與同事們的討論,能給出的最佳答案是這樣的:參與任務的所有人都是。

數千名為”毅力號”工作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就像是一窩螞蟻。正如沒有一隻螞蟻足夠聰明或強大到可以獨自建造一座螞蟻窩一樣,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足夠聰明或有能力獨自設計、建造、測試或操作火星車。相反,依靠彼此的專業知識、多樣性,以及在職業生涯的各種成功和失敗中贏得的經驗,就像螞蟻群一樣,有通過源於彼此之間每一個小的互動來完成工作。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這一點得到了充分的展示,毅力號火星車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加載了新版本的飛行軟件,在火星”Brac”露頭區選擇了下一個岩心樣品目標,並計劃在該位置進行了鑽探。這些任務中的每一項都很複雜,需要非常不同的技能的專業知識,並且需要很多的時間,而不是一個人甚至一個團隊可以掌控的的。

在像“毅力號”這樣複雜的系統上工作是令人謙卑和敬畏的。儘管我對自己的工作、漫遊車的設計以及我們操作它的方式有很深的了解,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但這並不是一個問題,因為我的知識在哪裡結束,同事的知識就在哪裡開始。表面是一台在火星上游弋的機器,但這是為它工作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們的思想和群體的延伸,它是另一個世界上人類意識的一個閃亮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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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tt Muszynski,NASA/JPL的載具系統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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