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在漫長的遊戲發展史中,存在一些影響力極為廣泛的IP,它們超越了遊戲本身,輻射到影視、小說、周邊模玩等諸多領域,併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甚至形成了文化符號。這類IP有的已經作古,有的仍然生機勃勃,有的卻江河日下。

仙劍奇俠傳》就是一個有着廣泛影響力、形成了獨特的仙劍文化、但卻江河日下的遊戲IP。

2021年8月5日,中手游發布公告,以6.4億港元完成對北京軟星和《仙劍奇俠傳》IP大陸地區權益的完整收購。至此,《仙劍奇俠傳》IP大陸地區所有權益,盡歸中手游所有,“仙劍”的歷史從此一分為二,開啟了新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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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中手游而言,這不是收購“仙劍”IP的最佳時機。但對廣大玩家而言,卻是一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而對《仙劍奇俠傳》原出品方大宇而言,學會放手,不失為一件美事。

貼吧用戶“蜘蛛俠的朋友”發帖稱,“恭喜仙劍終於遠離大宇詛咒,願仙劍越來越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而這也是眾多玩家的普遍心聲,長期以來,“仙劍”在大宇的運營下每況愈下,是不爭的事實。玩家們有理由相信,“仙劍”接下來也會“出周邊,拍電視劇”,活成大IP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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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用戶“魚缸里的沫沫魚”則用喜極而泣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即將發售的《仙劍奇俠傳七》,研發成本超過了5000萬,這筆錢,可以理解為來自中手游。其中緣由,則要追溯到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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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雖然大宇作為遊戲公司名聲在外,但一直以來運營狀況並不理想。早在2017年11月10日,崑崙萬維通過增資2.13億元,獲得北京軟星(包括其子公司上海軟星)51%股權。大宇同意崑崙萬維入股的背景,是2017年大宇的市值已經下跌到9億人民幣左右,跌幅達-26.67%。無可否認,彼時的大宇,已經對“仙劍”IP力不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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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18年4月26日,中手游同樣出資2.13億入股北京軟星,獲得其51%的股權。中手游董事長兼CEO肖健表示:“中手游與崑崙萬維就台灣大宇IP的手游業務和泛娛樂化在未來也將會展開新的合作,同時不排除未來雙方將會有更為緊密的合作。”至此,北京軟星才算是有了充足的資金,啟動《仙劍奇俠傳七》的開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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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隨着中手游獲得北京軟星剩餘49%股份,“仙劍”IP正式告別了大宇時代。而在“仙劍”系列26周年之際,中手游所描繪的未來藍圖,已經露出了冰山一角。除了《仙劍奇俠傳七》之外,《仙劍奇俠傳四》電視劇、《仙劍奇俠傳五前傳》電視劇,已經被提上了日程。而製作方,赫然是以自制劇見長的愛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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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如今的觀眾而言,“仙劍”IP的號召力還有多少呢?或者說,“仙俠”這一題材是否已經令人審美疲勞?

2021年3月17日,“仙劍奇俠傳1翻拍”登上了微博熱搜。彼時,擁有“仙劍”IP大陸版權的大宇,將《仙劍奇俠傳》的電視劇改編權賣給了企鵝影視。這一話題閱讀量達到了8.1億,足以證明“仙劍”仍然有着廣泛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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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翻拍這件事,網友們普遍表現得比較悲觀,大家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翻拍劇會“毀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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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年輕的觀眾不知道,《仙劍奇俠傳》電視劇究竟有多經典。

和其他遊戲IP相比,“仙劍”的特殊之處在於,不僅創造了中國仙俠遊戲的巔峰,而且開創了中國仙俠劇的巔峰。2005年,《仙劍奇俠傳》電視劇開播。時至今日,這部劇的豆瓣評分已經高達9.0,評分人數超23萬,是豆瓣評分最高的仙俠劇。當然,這也是中國仙俠劇的開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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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在《仙劍奇俠傳》開播之初,眾多“仙劍”遊戲迷並不認可劇版。就像現在的網友認為翻拍版沒人能夠超越胡歌、劉亦菲一樣。當初,當胡歌、劉亦菲出現在熒幕上時,收穫的是遊戲迷的口誅筆伐。而最大的槽點,莫過於劇版對遊戲劇情的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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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彼時的中國單機遊戲市場,仍然沒有想象中的大,完全無法和影視行業相比。遊戲迷的負面評價,並沒有影響普通觀眾對《仙劍奇俠傳》的喜愛,其首輪地面播出收視率達到了10.78%。同年開播的大IP《小魚兒與花無缺》收視率8.8,《天下第一》收視率8.4,皆遜《仙劍奇俠傳》一籌。

反映在網絡平台上,《仙劍奇俠傳》僅次於《大長今》《京華煙雲》,熱度排在百度貼吧第三。韓劇《大長今》堪稱現象級,《京華煙雲》則有着趙薇、潘粵明、陳寶國等大牌,反觀《仙劍奇俠傳》,最大牌的演員還要數扮演拜月教主的徐錦江。而且這一年,還有《亮劍》《寶蓮燈》《至尊紅顏》等一眾熱播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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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還沒有“出圈”這個詞,作為單機遊戲引領起仙俠潮流的《仙劍奇俠傳》,藉著這次極其成功的影視化,成為中國家喻戶曉的知名IP。“仙劍”系列的粉絲,也逐漸一分為二,沒有玩過遊戲的劇粉,伴隨着幾位主演蒸蒸日上的事業,逐漸發展壯大。

隨着《仙劍奇俠傳》的爆火,當時還是新人的胡歌、劉亦菲、安以軒等主演,一躍成為火遍大江南北的青年演員,快速晉陞准一線。胡歌更是同時斬獲第2屆電視劇風雲盛典內地最受歡迎男演員、內地最具潛質新人。與此同時,仙俠劇這一新穎的題材,開始進入大眾視野,人們對仙俠劇的未來充滿期待。

四年之後,《仙劍奇俠傳三》電視劇開播,胡歌依然是劇中的男一號,霍建華、楊冪、唐嫣、劉詩詩等青年演員傾力加盟,仙俠劇的熱潮捲土重來。《仙劍奇俠傳三》豆瓣評分也高達8.8,遠超同類題材作品。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這部劇不僅讓胡歌的人氣更上一層樓,還帶火了霍建華、楊冪、唐嫣、劉詩詩等一眾新人演員。仙俠題材進一步走向成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資本青睞。然而殘酷的現實是,自《仙劍奇俠傳三》之後,仙俠劇的風評每況愈下——

人們以為《仙劍奇俠傳》是開始,卻沒想到這已經是巔峰。

遍觀仙俠劇發展史,不乏獲得高收視率的作品。2015年開播的《花千骨》,收視率達到了2.69,男主角霍建華曾參演《仙劍奇俠傳三》,《花千骨》讓他開啟了事業第二春。女主角則是新人趙麗穎,自此一炮而紅。

然而,這部劇的豆瓣評分只有6.8分,但這已經算是當下仙俠劇中的較高評分了。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2017年開播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是仙俠劇的另一個高潮。女主角楊冪曾經飾演過《仙劍奇俠傳三》的唐雪見&夕瑤,十多年前的那批演員,依然是仙俠劇的主力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雙台聯播,在東方衛視取得1.288的收視率,只在同期劇中排第五。不過,這部劇是內地第一部網播量突破一千億的電視劇,綜合熱度十分驚人。大約從2017年開始,爆款網劇逐漸顯露頭角,網台聯播逐漸成為主流。

然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豆瓣評分尚不及《花千骨》,只有區區6.5分。當然,這部劇的評分人數相較《花千骨》翻了一倍,多達26萬人,可見網絡熱度之高。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到了《花千骨》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時代,仙俠劇的熱度更勝從前。從這兩部劇身上,依稀可以看到某種過去的影子——《花千骨》帶火了馬可、張丹峰等青年演員,《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帶火了迪麗熱巴、高偉光等青年演員,兩部劇的男女一號也都在事業上取得突破。

和《仙劍奇俠傳》時期相比,這一時期特效動畫的表現力已經有了長足進步。但是技術的進步,並沒有跟上觀眾的口味,在烘托仙俠氛圍上,反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滑坡。逐漸地,“五毛特效”成為觀眾揶揄仙俠劇的口頭禪。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當然,最為觀眾所詬病的,還是劇情。

回看劇版《仙劍奇俠傳》,不難發現,這部仙俠劇的開山之作,已經將劇本拔高到後來者難以企及的高度。且不說“仙”這個字,單從“俠”字來說,這部劇已經配得上金庸筆下的“為國為民,俠之大者”。

劇中所描繪的蜀山派,如同金庸筆下的少林、武當,代表着世間的正義。以拜月教主為首的反派陣營,亦不是流於表面的惡,拜月教主本人也並不是一個臉譜化的反派,老戲骨徐錦江的表演,同樣可圈可點。正邪二元對立下的眾生相,成為這部劇最大的閃光點。

《仙劍奇俠傳》製片人裘立新曾坦言,原版遊戲的故事並不複雜,且篇幅過短,無法撐起一部電視劇,勢必要進行劇情上的豐富。而在此過程中,作為最大反派的拜月教主,成了編劇筆下的重點照顧對象。和遊戲中作為BOSS存在的拜月教主相比,劇版的拜月教主形象得到了進一步豐滿。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而這就是劇版《仙劍奇俠傳》的另外一個優點——既有宏觀上的“俠之大”,也有微觀上的“人之情”。

同樣可以佐證這一觀點的,還有謝君豪飾演的酒劍仙。酒劍仙同樣是一個遊戲和劇版人設相差極大的角色,但不可否認的是,劇版的酒劍仙,已經成為仙俠劇中極為經典的角色。不管是其放蕩不羈的性格,還是怪異的行事作風,都和傳統意義上的名門正派反差極大,但他又是一個極其富有正義感的豪俠。為情所困的他,死前悟道的劇情設計,堪稱妙筆。

2021年3月18日,謝君豪入駐B站。酒劍仙登場的畫面出現的時候,彈幕為之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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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仙劍奇俠傳遊戲官方號專門前來歡迎。緊隨其後的,就是網友發布的酒劍仙的贊詩。我們不知道,此番造勢是否和即將發售的《仙劍奇俠傳七》,或者尚未開機的《仙劍奇俠傳》翻拍版有關,但“仙劍”的人氣,依然不減當年。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而這,恰恰引出了《仙劍奇俠傳》成為經典的另外一個原因——仙道。

求仙問道,恐怕已經刻進了中國人的DNA里,影視作品應該如何展現仙與道,《仙劍奇俠傳》交上了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死前悟道的酒劍仙,是答案之一;自以為已經悟道的蜀山掌門,是答案之一;結局中抱着剛剛失去母親的女兒、向蜀山掌門發出天問“你明白嗎”的李逍遙,也是答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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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仙?《說文》中解釋為“仙,長生仙去。”自古以來,“羽化而登仙”成為文人騷客逃避現實、追求自由的浪漫幻想,蜀山掌門是對這一精神的延續。但《仙劍奇俠傳》並不滿足於此。

成仙的先決條件是得道,但究竟什麼才是道?酒劍仙死前所悟的道,和蜀山掌門窮其一生所悟的道,必然是不同的。李逍遙所悟的道,是對傳統“仙道”的反思、突破、延續。而文藝作品作為精神食糧,對精神文明的窺探、求索與滿足,才是優秀的文藝作品所應具備的基本素質。

在這一點上,《仙劍奇俠傳》完成得很好。

或許是有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的沉重包袱,自《仙劍奇俠傳》以後,我們甚少能夠見到同時包含俠之大、人之情、仙之道的仙俠作品。以至於,隨着仙俠偶像劇化愈演愈烈,情情愛愛逐漸成為仙俠的主旋律。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網友發出哀嘆:“為什麼現在仙俠劇越來越難看了?”不管是在豆瓣、知乎,還是直男社區虎撲,這樣的感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優秀的影視作品,優秀的原因各不相同,而爛片爛的原因,卻比較一致。劇情羸弱、內容注水、過度雷同,已經讓觀眾逐漸審美疲勞。其中,最令觀眾反感的,莫過於千篇一律的虐戀。神仙談戀愛,已經成了仙俠劇的核心,至於什麼是仙,什麼是俠,什麼是道,中國仙俠劇領域中,再也沒有出現過《仙劍奇俠傳》級別的探討。

當然,這並不是說仙俠劇有愛情是錯誤的。首先,《仙劍奇俠傳》遊戲本身就包含豐富的愛情元素,而且還是喜聞樂見的多角戀。到了劇版《仙劍奇俠傳》,編劇有意對李逍遙的愛情線做出了修正,圍繞李逍遙、趙靈兒、林月如展開的三角戀,成為眾多觀眾茶餘飯後的談資。由此引發的黨爭,更是持續到現在。而方文山作詞的《一直很安靜》,成為經久不衰的仙俠愛情名曲。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可愛情,不是這些人的全部,也不應該成為這些人的全部。雖然《仙劍奇俠傳》的結局十分悲愴,但觀眾可以從中看到愛情的美好。不管是林月如命隕鎖妖塔,還是阿奴唐鈺小寶化身比翼鳥,她們都在踐行自己的道。及至身為女媧後人的趙靈兒,為拯救天下蒼生捨棄自己的生命,讓觀眾看到了生命的厚重。

褪去仙俠的外衣,這份對人最本質的關懷,和《射鵰英雄傳》中的郭靖黃蓉,何其相似?郭靖黃蓉最終為守護國家戰死沙場,李逍遙趙靈兒做了相同的事情,他們都是俠之大者。

試問,這樣的愛情,觀眾怎麼會不愛看呢?

但這樣的愛情,已經許久未在仙俠劇中出現了,取而代之的是幾生幾世的虐戀,是演不完的第三者插足,道不盡的為愛成魔。

誠然,這其中會有市場的選擇。不可否認,女性群體已經成為追劇的主力軍。2021年爆火的電視劇中,《山河令》主打“男男CP”,其目標用戶不言而喻。《司藤》的“男女CP”,同樣獲得了女性觀眾的青睞。如何取悅女性觀眾,已經成為製片方必須考慮的重要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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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映在數據上,市場早就給予了正面的反饋。不管是《花千骨》,還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收視率和網絡播放量都屢創佳績。而在此之後出現的仙俠劇,“認真談戀愛”的趨勢愈加明顯。

然而,製片方看似把准了女性觀眾的脈搏,推出了一部又一部數據表現可觀的作品。但觀眾的罵聲同樣一年比一年多。他們錯估了女性觀眾的眼界與審美。

2017年上映的電影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遭到了書迷和影迷的口誅筆伐。其低至4.0的豆瓣評分,足以說明一切。然而這樣一部影片,其票房達到了5.4億,出品方阿里影業最終贏利8200萬。要知道,同期上映的電影可是內地票房冠軍《戰狼2》。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女一號,就是曾經飾演過趙靈兒的劉亦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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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繼《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後,楊冪帶來了《扶搖》。然而,這部劇在豆瓣只得到了4.7分,略顯尷尬。實際上,從《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開始,涉嫌抄襲的負面輿論一直沒有停止。有網友指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原著小說涉嫌抄襲《桃花債》,而《扶搖》電視劇則涉嫌抄襲《哈利波特與火焰杯》。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最終,《扶搖》位列2018年電視劇網播量第二,僅次於現象級作品《延禧攻略》,而口碑不錯的《香蜜沉沉燼如霜》屈居第三。《香蜜沉沉燼如霜》獲得了豆瓣7.8分,已經是近十年評分最高的仙俠劇了。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2019年白鹿、許凱主演的《招搖》,豆瓣評分6.0,並未掀起什麼水花。同年開播的爆款仙俠劇《陳情令》,豆瓣評分7.7。吃到“男男CP”最大紅利的,就要數兩位主演肖戰和王一博。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知名編劇汪海林曾數次發博批《陳情令》,甚至到了2020年,《陳情令》開播一周年的時候,依然特意發博表態。汪海林批判的內容很直白,矛頭直指“耽美”劇的審查制度。此前,他也曾批判主打“男男CP”,是行業的不自重。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而到了2021年,另一部主打“男男CP”的武俠劇《山河令》成了新的繼承者。只要帶上了“男男CP”,總歸是能取悅部分觀眾的,不管它是武俠還是仙俠,抑或者其他。

這真是一劑萬能靈藥。

“為什麼現在仙俠劇越來越難看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言自明。

而即將於2021年開機的《仙劍奇俠傳》翻拍版,或許會是錯誤的時間下進行的一次錯誤嘗試。項目合作方企鵝影視,就是《扶搖》《三生三世枕上書》等仙俠劇的出品方。翻拍版勢必會和原版進行對比,縱觀當今娛樂圈,又有哪些青年演員可以超越胡歌、劉亦菲、安以軒等人呢?

與“不思進取”的翻拍相比,《仙劍奇俠傳四》和《仙劍奇俠傳五前傳》的電視劇化,也許更為令人期待。

《仙劍奇俠傳四》電視劇合作方是愛奇藝與新媒誠品。新媒誠品出品過多部主旋律、家庭倫理、軍旅題材作品,《正陽門下的女人》入圍白玉蘭獎包括最佳導演、最佳編劇在內的五項大獎,蔣雯麗曾憑藉該劇摘得最佳女主角。但是,對於仙俠題材,新媒誠品的表現究竟如何,還需進行觀望。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仙劍奇俠傳五前傳》的合作方是愛奇藝和時代光影。時代光影在現實主義題材、主旋律、女性題材較為擅長,但並未涉足過仙俠、武俠等題材,2020年出品的古裝喜劇《將軍家的小娘子》,豆瓣評分4.7,表現平庸。

十六年過去了,為什麼“仙劍”仍然是仙俠劇的巔峰?

而和騰訊相比,愛奇藝在自製劇上更勝一籌,這也讓《仙劍奇俠傳四》和《仙劍奇俠傳五前傳》多了一份未來可期。

但也僅是未來可期。

回過頭來,當我們重新審視中手游對“仙劍”IP的收購,從捉襟見肘到不差錢,“仙劍”已經開啟了新的回合。和不斷消磨玩家熱情、販賣情懷的“仙劍”遊戲相比,“仙劍”影視劇仍然有着足夠大的號召力。但處在時代的洪流下,新的“仙劍”影視劇究竟能夠再創輝煌,抑或是隨波逐流,誰又能說得准呢?

“仙劍”雖得其主,但未得其時。勝敗雖然是兵家常事,但留給“仙劍”重新來過的時間,恐怕並不寬裕。

“你明白嗎?”

不知道李逍遙十六年前發出的天問,如今是否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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