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機器人「退潮」:內卷、降價、裁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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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地機器人「退潮」:內卷、降價、裁員

“每逢業績不好,最悲催的就是職業經理人,被推出來頂包然後辭退走人。”

家用掃地機公司電商運營高管文凱搖着頭,愁眉苦臉地告訴雷峰網,在他之前,已有多名電商平台負責人被離職,他自覺非常危險,指不定哪天就被踢掉飯碗,因此不得不為提桶跑路做準備。

一切的根源在於,經歷過兩年暴漲的家用掃地機,今年的增長驟然放緩。奧維雲網的數據顯示,今年上半年掃地機零售額同比增長了9%,但銷量卻下滑了28.3%。

文凱告訴雷峰網,實際數據更糟,大家原本指望着618能夠沖一波量,但都以慘淡收場:以天貓平台為例,相較去年618,科沃斯、石頭只有差不多十個點的增長,雲鯨幾乎零增長,有廠商宣稱增長好幾倍,但其實是做的數據。

掃地機銷量慘淡的同時,曾被譽為“掃地茅”的石頭,股價從去年每股千元直降至如今的200多元,市值跌去近700多億 ;另外,家用掃地機一哥,科沃斯的市值較上年高位也折損近千億。

文凱認為,掃地機市場萎靡不振固然與宏觀環境相關,但行業本身也缺乏更大的想象空間,正在面臨一次結構化調整。

“2019-2021年的盛況已經沒了,砸錢搞營銷帶來的轉化很難起量,數據反饋到公司,各大電商平台負責人首當其衝要擔責,但即便換人,也難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今年雙十一估計也懸。”

實際上,今年家用掃地機市場不景氣大家有目共睹,不少業者對雷峰網表示,根本原因是家用掃地機已經到了瓶頸期,前幾年靠着品類創新和技術紅利帶來的高速增長,無法再持續。

與之對應的是,佔據掃地機行業近九成份額的CR4(行業前四名份額集中度指標)四小龍:科沃斯、石頭、雲鯨、追覓(為小米代工),都開始進行經營計劃調整,比如科沃斯調整了商用清潔機器人團隊,石頭開始觸及造車業務,雲鯨則進行了一次結構調整,追覓也優化掉了商用團隊。

同時,每一次經營調整都伴隨着人事變動。

雷峰網獲悉,科沃斯商用清潔機器人負責人高倩、CTO邵長東、天貓平台負責人均已離職;追覓兩位聯合創始人吳鵬、王生樂、CFO孫景也已離開團隊;並且,CR4都開啟秘密裁員,規模從數十人到數百人不等。

從前兩年的風口,一度誕生過“掃地茅”的掃地機行業,到如今CR4先後調整經營計劃、裁員,顯然,家用掃地機行業已不再歲月靜好,取而代之的是市場疲軟、內卷與價格廝殺。

一、內卷的掃地機:四小龍堆料拔上限,白牌機惡性拉下限

國內家用掃地機器人陣營可分為兩個圈子,一類以CR4科沃斯、石頭、雲鯨、追覓為代表的掃地機四小龍,市佔率接近90%。

剩下的歸為另一類,爭奪餘下10%左右的市場。

這兩大圈子層級分明,各有不同的目標受眾。

CR4的主要受眾是城市中產,相當一部分是年輕人,這些人對掃地清潔需求大,消費能力較強,喜歡新事物,願意為極客技術買單,花幾千塊嘗鮮很正常;而CR4之外的品牌受眾,消費能力相對較弱,屬於價格敏感型用戶。

如果以價格來劃分,大致可以將掃地機分為三類:低端(<1500元),中端(1500-3000元),高端(>3000元)。低端掃地機功能單一,採用類似陀螺儀的導航方式,清潔效率並不高;中端機基本上涵蓋全功能,但在產品力、細節方面還有欠缺;高端機不只是全功能,還加入了AI能力、語音交互、手勢識別等等智能化設計。

目前,CR4的主力機型為中高端,基本不碰低端;中端存在類似像海爾、美的等傳統家電品牌與一些腰部企業如銀星、甲殼蟲、由利等等;低端則大部分是白牌產品。

價格分明的背後 ,是消費分級的縮影,因消費能力導致的市場差異,造成當下的掃地機行業非常內卷。並且,這種內卷也呈現出不同特徵。

  • 圈內卷

CR4是一個圈子,剩下的是另一個圈子,這兩大圈子很少會“跨界”。

CR4不會大規模降價去降維打擊低端市場;其餘的掃地機企業也很難進軍高端市場,二者都只會在各自的圈子裡競爭。即便有企業想要出圈,但現階段幾乎不太可能,歸根到底,各有各的難處。

其一,就目前來看,掃地機並非剛需,屬於錦上添花、增加生活小確幸的一種消費品。

掃地機從業者林文告訴雷峰網,掃地機最早的一批忠實用戶,是一線白領、技術發燒友,可以統稱城市中產。這部分人還沒有高產的經濟實力,沒有數百平的大house,也請不起專業清潔工打掃衛生,但又覺得搞清潔浪費時間,遠遠不如工作的價值,因此買一個掃地機,既能解決生活麻煩,又能嘗鮮給生活增加科技感。

以科沃斯地寶D9為例,2013年下半年上市,採用LDS將掃地機從隨機清掃帶入規劃清掃,可以說是劃時代產品。

但D930的上市首發價為5980元,而iPhone5隻需要5288元,在當時,花6000元去買一個掃地機,是一件既需要勇氣,也需要實力的事情。

城市中產人群對於品牌、技術、服務、功能迭代等要求很高,市場需求反饋到生產端,倒逼這些企業需要不斷研發新技術,開拓新功能。這些研發成本、渠道成本、營銷成本、人力成本等都算上去,掃地機價格很難有大幅下調的空間。

林文表示,現階段高端全功能家用掃地機的整機成本已經可以做到1500元以內,但企業至少需要保持40~50%的毛利率,才能cover掉前期的研發投入、營銷等各項開支。所以像科沃斯、石頭等頭部大廠的高端機型,價格基本3500+,很難下沉至二三線市場。

“科沃斯、石頭根本不會去做千元機,那不是他們的基本盤,消費能力不強,沒有多少利潤空間。”

實際上,CR4的真正戰場是高端機,例如石頭,在脫離小米之後,只做中高端。今年各廠商發布的產品,如石頭G10S/PRO、科沃斯T10 TURBO、追覓S10/X10、雲鯨J3等等全是高端產品。這些高端產品在功能上非常拼,比如自清潔、AI攝像頭、語音通話等等,只要一家推出新功能,其餘三家便立馬跟進,只是算法、精度等有差異。

林文直言,追覓是CR4中最卷的一家,“別人一年發一款,他就發兩款。”

其二,CR4難下沉,但二三線市場也有品牌,然而這些牌子也無法進軍高端,也只能在自己的圈子裡卷。

用家用掃地機創業者陳勇的話形容就是“賬上沒有1個億的資金,就別在這個市場玩兒了”。

原因有二:

一,掃地機從demo到產品上市,研發、管理、人力、供應鏈等固定成本,產品上市,銷售、渠道等各種費用,開支較大,單單企業的正常經營流轉,每年保守也需要數千萬的開支。

此外,即便產品上市,還要與其他品牌競爭,整個掃地機市場內卷嚴重,小品牌更難跑量,沒有一定的資金儲備,企業很難存活下去。

二,家用掃地機屬於To C產品,重營銷,通過簽約代言人、廣告投放等方式進行轉化,是基本手段。

比如科沃斯能快速起量,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在行業尚未重視線廣告營銷時,率先在天貓做了廣告推廣,並且在2016年就簽約當時紅得發紫的鐘漢良,而在接下來的代言人中,像吳磊、玄彬,無一不是明星大腕。

不止科沃斯,CR4的其他三家,石頭簽了肖戰,雲鯨簽了劉濤,追覓則聘請蘇炳添、張若昀作為代言人。

這些明星的代言費自然不菲,動輒千萬。

根據科沃斯2021年年報,其市場營銷推廣及廣告費用為18.68億元,對應的,石頭為6.4億元,分別占當年營收的約14%和11%。

雲鯨追覓雖然沒有公開數據,但據業內人士透露,雲鯨在廣告投放上投入重金,曾在包括分眾傳媒在內的平台投了近5000萬,且不保證轉化,其在小紅書等種草平台也花費不貲;而追覓則花了數億元做廣告營銷,還簽約多特蒙德做聯名。

比起CR4的大手大腳,二三線品牌本身就缺乏資金,更不可能花費千萬甚至上億打廣告,自然也不會形成品牌效應,加之技術弱,產品力很難滿足城市中產的需求,這些牌子幾乎無法在一線立足。

這就造成了當前掃地機的內卷現象:接近90%的市場,只有CR4卷;而剩下的10%,卻有數十家企業在卷。

“人家簽的都是明星大腕,花錢做投放,建設品牌,你做了一款掃地機,別人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下單?”

陳勇語氣頗為鬱悶,也非常無奈,完全無法和CR4競爭,只得去卷那10%左右的市場。

而這百分之十,還有不少是傳統家電玩家,如美的、海爾等家電大廠。

但據從業者透露,美的、海爾等品牌的掃地機,實際上是做貼牌,整機由類似銀星、華芯等供應商做代工,自身負責銷售、售後服務等環節。

不過,即便是找人代工,這些廠商也可憑藉既有的品牌優勢和渠道,佔據一定的市場,雖然比上(CR4)不足,但比下有餘。

總而言之,在陳勇看來,家用掃地機行業突出一個字:卷。

  • 價格戰

雖然兩個圈子分屬不同的企業在卷,但卷的形式卻別無二致:同樣的功能,價格比友商低;同樣的價格,產品力比友商更強。

對於CR4來說,中高端機型基本上都是全功能,很難再玩出新花樣,在極度內卷的市場里,降價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以天貓平台為例,科沃斯地寶T10 Omni從4699元降價至3999元,石頭G10則從3999元降至3499元,追覓S10也從4599元降至3799元,整體降價幅度在500-800元,加上雙十一預定、平台優惠等,實際降價幅度更大。

“幾乎這些高端機型都有不同程度的降價。”另一位從業者張軍告訴雷峰網,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上半年掃地機市場增長緩慢,已現疲態,下半年如不降價,生意會愈發慘淡。

降價之外,在線下市場,CR4都推出了不同的優惠,比如買追覓S10或W10 pro,還會送雨傘、水杯以及配件之類的贈品。

張軍認為,由於宏觀因素影響,高端市場的消費群體顯然比低端市場更具購買力,而高端機本身的降價空間也足,通過降價來拉動高端市場銷量,無疑是正確的選擇。

而CR4之外的品牌,價格戰更猛烈,除了數十家中低端品牌內卷外,還存在大量白牌機。

在某電商平台上,隨處可見的大量白牌機,價格從數十元到數百元不等,有的銷量看起來還不錯。

掃地機器人「退潮」:內卷、降價、裁員

張軍表示,這些白牌機純粹是把“底盤+清掃模塊”放在一起,湊成一個整機,能跑能動能轉即可,不講究清潔效率和質量,更別提語音交互、手勢識別等AI功能,連玩具都算不上。

然而這些白牌機的存在,卻實實在在是中低端品牌的心病。

所謂中低端品牌,雖然產品力比不上CR4,但也基本上往全功能走,只是選用的零部件,如傳感器、導航模塊更便宜,整體成本更低,即便精度差一點,卻能滿足掃地需求。

白牌機的出現,讓中低端品牌顯得非常尷尬: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能買得起千元機的,多花點錢可以買科沃斯的丐版,產品質量、售後服務有保障;千元以下的機型,有美的、海爾這類家電品牌,更低端的可以買白牌機,價格非常便宜。

因此,對於這些品牌力弱的中低端掃地機,最致命的或許不是CR4下沉進行降維打擊,反而是這些白牌機憑藉價格優勢自下而上革他們的命。

從整個掃地機行業來看,雖有兩個不同的圈子,其面臨的問題卻都一樣:增長乏力加劇內卷,各品牌都在自己圈子裡跑馬圈地,互相纏鬥。

表面上,掃地機市場增長緩慢與宏觀環境相關,然而這並非主要因素,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家用掃地機器人已經脫離機器人的範疇,成了新時期的“大家電”,家電本身具備周期性。因此不難理解,在經歷2019-2021年的繁榮之後,掃地機走入了低谷期。

二、機器人的設定,已淪為“非剛需大家電”

在家用掃地機還在使用陀螺儀導航的時代,其最大的特性不是掃地,而是機器人。

人們頭一次發現,掃地這個簡單枯燥的活兒,可以由機器人來替代。

也正是貼了機器人的標籤,為家用掃地機積累了最早的客戶,他們是對技術感冒的工程師,對新技術好奇的極客,以及喜歡嘗鮮的城市中產。

但隨着SLAM技術、激光雷達,甚至dToF的成熟,家用掃地機行業也從最早的極客圈,拓展至更廣闊的消費圈,成為新家電,同時也褪去了“機器人”的標籤。

投資人方雲認為,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去標籤”,而是意味着家用掃地機的身份退位:從象徵高科技的機器人,轉變為一種尋常的、可替代人力的家用電器。

這種變化反應到消費端的特徵是,人們可以容忍機器人出各種故障,哪怕磕磕碰碰、清掃不幹凈,但卻無法忍受一件成熟的工具竟然不稱手,消費者並不願為掃地機的高溢價買單。

類似的消費心理還有:掃地機作為家電,理應具備更長的使用壽命,而不是一年一換。

“消費者不可能全是為愛發電,家用電器怎麼也得用個幾年吧?”

方雲表示,這種角色上的變化,意味着掃地機正經歷“祛魅”過程,不論是前沿的技術極客還是普通消費者,都不再把掃地機當成機器人,而是智能化家電。

但凡家電,都存在周期性調節。

過去幾年,家用掃地機經歷了技術周期(科沃斯、石頭先後崛起)、產品周期(2019年雲鯨憑藉掃拖一體、自清潔抹布功能殺出重圍)、消費周期(掃地機行業成熟,市場爆發);已完成一次“技術-產品-消費”的完整發展周期。

因此,家用掃地機增長緩慢,也恰好處於下行周期之內。

另一位投資人王濤認為,即便作為新家電,與傳統白電相比,家用掃地機的地位也很尷尬。

“傳統三大件,冰箱空調洗衣機,冰箱空調可以製冷,具備不可替代性;洗衣機可以解放人的雙手,節約大量時間,脫水、烘乾等功能非常實用;但掃地機解決的是簡單勞動,非剛需。”

王濤表示,掃地機與白電的差異還表現在另一方面:白電走的是前裝路線,現階段的掃地機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

“房地產公司設計戶型時,會給冰箱預留插座,給空調外機預留空間,給洗衣機留出水口,但沒見過給掃地機專門預留基座空間和出水口的。”

這意味着用戶在購買掃地機之後,並非即插即用,而需要單獨為掃地機尋找空間,布置充電插口、水管等,很多戶型要加裝管道非常麻煩,無疑增加了使用成本。

雖然有部分掃地機品牌開始做前裝,但王濤認為,短期內並不現實,因為掃地機的市場接受度還沒有像三大白電一樣普及,滲透率非常低,掃地機品牌很難逾越房地產這座大山。

目前的家用掃地機,屬於改善型消費——即便沒有,對工作生活影響也不大。並且,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掃地機只是工具,清潔效果及效率是真正核心,而當前CR4在掃地機上面加載各種傳感器、集成AI功能,無疑增添了許多成本,一些消費者並不願意為此買單。

不過,滲透率低意味着發展空間大,掃地機從機器人“退化”為新家電,也會走上傳統白電的道路,即經歷周期性波動,伴隨着消費升級而逐漸走進家庭,在未來成為新的“幾大件之一”。

三、四小龍求變:造車、To B、調組織

高處不勝寒。

這是已經上市的科沃斯和石頭的真實寫照,市值從千億到百億,股價從“掃地茅”到“韭菜茅”,兩家頭部公司的一舉一動,都備受市場關注。

而掃地機市場近兩年來最大的新聞,便是石頭造車。

2022年初,媒體曝出洛軻汽車於去年底獲得1億美金融資,隨後不久又傳來洛軻汽車獲得2億美金D輪融資。

前有小米,後有石頭,都選擇在幾乎處於造車紅海時進入並不擅長的領域。

不少人對石頭能否造車持懷疑態度,畢竟造車成本遠高於掃地機,前期完全是“燒錢”,石頭一無技術基因,二無小米的資本實力,三無造車經驗,要入局汽車行業,非常困難。

但在張軍看來,石頭造車已是鐵板釘釘,昌敬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產品經理,這類人懂產品,懂成本控制;而在技術側,石頭挖來了威馬汽車的CTO閆楓,補齊技術短板,因此把車造出來不成問題,但能否起量,還不得而知。

張軍認為,不管成功與否,造車一事本身就釋放出石頭想要打造第二增長曲線的信號,甚至在未來會重新調整經營重心。

原因無它:掃地機足夠卷,市場很難短時間內再有一次大爆發。即便從長期來看,掃地機市場會伴隨着技術成熟、成本下探以及消費升級而進一步擴張,但眼下石頭需要另一座“發動機”。

事實上,在打造第二增長曲線這條路上,石頭還嘗試過做商用清潔機器人,2021年6月曾上線首個商用清潔機器人,主打商超、醫院等場景。無獨有偶,科沃斯也曾組建團隊進軍商用清潔機器人,並於2021年5月發布商用清潔產品“程犀”。

掃地機器人「退潮」:內卷、降價、裁員

左:石頭;右:科沃斯“程犀”

不過有巨頭的商用清潔事業才剛起步,就已被扼殺於襁褓之中。

據業內人士透露,石頭等企業商用清潔業務已經被砍掉,相關團隊要麼被裁,要麼被打散。有企業商用清潔團隊也已被撤,相關負責人離職。

商用清潔從業者雷海告訴雷峰網,同樣是清潔領域,科沃斯、石頭長於to C,但商用清潔是to B,二者有很大的區別。

比如,to C掃地機可以通過營銷、打廣告觸及消費者,從而快速起量;但商用清潔並不適合走營銷模式,因為客戶是企業,要算明細賬;並且B端客戶的決策鏈條很長,就連很多做商用清潔的企業,一開始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客戶是誰,需要花很長時間去了解市場,更別提做to C的企業突然做to B。

雷海認為,石頭做商用清潔,目的是通過做to B的產品,積累技術經驗,進一步反哺到C端產品上,並非真的要做to B市場。況且當前的商用清潔並不盈利,對於石頭而言,只能淺嘗輒止。

兩巨頭之外,追覓也傳出做商用清潔的消息,但據從業者爆料,其商用團隊負責人王亮已經離職,團隊被裁,也沒有推出產品。

而雲鯨,雖然沒有傳出業務調整的消息,但在組織架構方面卻做了許多調整。

雷海認為,雲鯨當前的困局在於,曾經的天才發明,首創掃拖一體的產品功能,窗口期已過,其餘幾家都已跟上腳步,從J1到J3,產品迭代速度較慢,並且沒有更多的新花樣。另外,雲鯨的產品矩陣很單一,只有J系列,並且都是高端機,並沒有做中端市場,因此今年增長非常乏力。

從CR4的各種“變陣”不難看出,當前家用掃地機確乎已經進入瓶頸期,各品牌都在尋求破局之道,一部分效果不佳,另一部分還需時間驗證。

四、結語

“當前中高端家用掃地機價格仍然很貴,倘若CR4的全功能系產品能夠降至2000元以內,市場將全被激發,但基本不可能。”

陳勇表示,CR4前期投入很多研發,各種成本疊加起來,還要保持一定的利潤,最終要通過產品消化,現階段還無法做到,這或許要依賴整個供應鏈、技術成本的下探。

就像手機一樣,早期有無數個品牌競爭,到最後只剩下幾家,而全功能手機,也可以做到千元以內,從而形成低中高的產品價格矩陣,每個價位都有對應的品牌。

但這個過程必將非常慘烈,也許有的企業,已經等不到那天了。

備註:文凱、林文、陳勇、張軍、方雲、王濤、雷海均為化名。

本文為掃地機器人系列預熱篇,接下來將逐一報道CR4崛起過程中不為人知的江湖往事,歡迎添加作者高秀松微信gaoling9789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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