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Avia墜機調查完成：與氫燃料電池動力系統無關

據New Atlas報道，去年4月，一架以氫動力ZeroAvia試驗飛機在飛行測試中失去動力並墜毀。英國航空事故調查局（AAIB）現在已經完成了對該事件的調查，並確認這與氫燃料電池動力系統無關。

ZeroAvia公司處於致力於使用綠色氫氣作為燃料的清潔航空商業化浪潮的前沿。氫氣的能量密度比電池高，可以提供比電池組更長的續航時間和航程，無論是在內燃機中燃燒還是通過燃料電池堆為電動傳動系統提供動力，ZeroAvia公司的飛機就是如此。

自從1937年興登堡號空難之後，人們對氫氣產生了很多恐懼，尤其是在涉及航空時。根據猶他州立大學高級研究員Eli Dourado的說法，這種恐懼大部分是沒有根據的，主要是新生的美國氦氣行業的機會主義遊說的結果。無論如何，今天的燃料電池航空先驅們都意識到，在進入清潔航空時代后，氫氣需要進行一些“形象改造”，因此，飛行測試中的任何事件都會引起整個行業的極大興趣。

ZeroAvia公司的測試飛機是一架改裝的Piper Malibu Mirage雙座飛機，在其單一的可變螺距前螺旋槳上運行兩個YASA電動馬達。能源通過混合系統提供，分為16.25千瓦時的Li-NMC電池組和一個氫燃料電池。飛機可以切換到三種模式：只用電池（最大輸出功率100千瓦），只用燃料電池（最大輸出功率100千瓦）或兩種能源同時使用（最大輸出功率200千瓦）。

該飛機於2021年4月29日下午從貝德福德郡的克蘭菲爾德機場起飛，機上有一名飛行員和一名飛行測試觀察員。該公司的計劃是在電池和燃料電池都激活的情況下達到1000英尺（305米）的高度，然後將飛機切換到只使用燃料電池，並飛行三圈或更多。

但是，在關閉電池后，飛機就失去了對螺旋槳的所有驅動力，在幾次不成功的系統重置嘗試后，飛行員在跑道旁邊的田野上迫降，以大約每小時100英里（160公里）的地面速度着陸。然後飛機衝過樹籬，撕裂了左翼，並在一條溝里 “突然停止”。兩名機組人員沒有受傷，他們等待機場消防隊的到來，然後安全地將氫氣罐排放到空中，並斷開了電池。沒有發生火災，也沒有發現氫氣泄漏。

事實證明，問題在於當電池系統被關閉，螺旋槳的電源被切斷時，通過螺旋槳的氣流開始驅動它，導致電動馬達開始充當發電機。這在之前的幾次飛行中已經完成，包括當天早些時候的一次飛行，但空速較慢。隨着ZeroAvia擴大飛行範圍以測試更高的速度，自由旋轉的螺旋槳產生的電壓增加到一個點，它觸發了逆變器的過壓保護，關閉了系統。

事實上，這種情況以前曾發生過兩次，但沒有導致迫降；第一次促使ZeroAvia公司安裝了一個故障清除按鈕，在第二次失去電源時成功使用。以為問題解決了，團隊繼續前進，但在更高的空速下被發現。

根據AAIB的報告，ZeroAvia作為一家科技初創公司，而不是一家成熟的航空公司，其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是錯誤的。

“飛行測試團隊對實現項目的目標有很強的動力，因為他們相信技術的潛力和改善航空業可持續性的需要。他們受到了運營商內部文化和競爭環境的影響，做出了一個權宜之計。飛行測試團隊中沒有人接受過正式的飛行測試培訓，也沒有專業的飛行測試項目的經驗，所以在他們自己的經驗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影響他們採取更謹慎和系統的方法。”

根據該報告，該團隊的錯誤包括地面測試不足，應急程序無效，對之前的動力損失調查不足，在之前的動力損失后缺乏對風險評估的審查，以及沒有按照適當的程序臨時改變飛行測試計劃。

該公司發表聲明，對報告的結論表示歡迎，稱其內部調查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此後該公司收緊了其文化，為其設計、適航和飛行測試團隊增加了“廣泛合格的”團隊成員，並建立了航空級的安全管理系統。

當New Atlas去年8月最後一次與ZeroAvia公司首席執行官Val Miftakhov交談時，他談到了這次事件。“大家都很好，”他表示。“沒有任何形式的泄漏。反應人員評論說，如果這是一架化石燃料飛機，它肯定會起火，因為機翼脫落 – 你會在熱的發動機附近切斷燃料管。”

當被問及在飛機墜毀時氫氣系統會發生什麼時，他表示：“除非你打破燃料箱，否則很難出現真正的災難性情況。這將是一個相當大的壯舉–它是一個非常堅固的加壓設備，有厚厚的碳纖維壁，它基本上是飛機上最不可能損壞的東西。最脆弱的部分是燃料箱的下游，也許你會撕裂一條燃油管。但燃料箱有集成的閥門、過壓保護、過流保護、過溫保護。如果你撕裂了一條燃油管，流速就會上升，就會觸發過流保護並停止流動。”

因此，氫燃料電池動力系統根本沒有促成這一事件。但是，雖然沒有人受傷，但這對ZeroAvia來說已經是一個嚴重的警醒。這也是對許多湧入航空領域的科技公司的警告：在這個領域中，必須做到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