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還是創業失敗?Theranos創始人霍爾姆斯的開庭陳述

日前,外媒The Verge刊文稱:你寧願做個失敗者還是騙子?從伊麗莎白·霍爾姆斯(Elizabeth Holmes)的電信欺詐審判的開庭陳述來看,這些似乎是霍爾姆斯的選擇。

欺詐還是創業失敗?Theranos創始人霍爾姆斯的開庭陳述

負責對霍爾姆斯提起公訴的助理檢察官Robert Leach指出:“這是一個欺詐案件,是一個為了賺錢而撒謊和欺騙的案件。這在大街上是犯罪,在硅谷也是犯罪。”但霍爾姆斯的律師Lance Wade表示,霍爾姆斯只不過是又一個失敗的初創企業領導者–“最終,Theranos失敗了。而霍爾姆斯女士卻一無所獲。但失敗不是犯罪。”

現在,在審判第一天結束時,第一個證人剛剛被介紹出來。接下來還會有很多目擊證人,顯然還有一大堆文件。控方將面臨一場艱難的戰鬥,以顯示霍爾姆斯存在欺騙意圖,這是案件的關鍵部分。

根據美國政府的說法,Theranos一開始並不是個騙局,所以這很好。相反,在2009年,霍爾姆斯的錢很快就花光了。更糟糕的是,這家公司跟製藥合作夥伴的關係並不順利–輝瑞和先靈葆雅這兩家大型製藥公司都已經跟它斷絕了關係。這使得Theranos當時很難發放工資。

“出於時間和金錢的考慮,伊麗莎白·霍爾姆斯決定撒謊,”Leach說道。

為此,霍爾姆斯開始尋求投資並做出大家在科技行業都很熟悉的那種冠冕堂皇的初創公司聲明。霍爾姆斯提供給Safeway的收入預測顯然是高估了Theranos的能力,另外在給Walgreens的一份報告顯示輝瑞支持他們的技術。Leach對輝瑞一份備忘錄的指控令人震驚,根據他的說法,這是偽造的。輝瑞的信頭可能在備忘錄上,但輝瑞並沒有把它放在那裡。

Leach的其他指控還包括,霍爾姆斯在Theranos跟軍方的關係上誤導投資者–聲稱該公司的微型分析儀被部署在軍用直升機上,可以拯救生命,而該公司跟軍方的唯一關係是2010年在德克薩斯州的陸軍燒傷中心進行的一項小型研究。據Leach說,霍爾姆斯還在分析儀的準備程度上欺騙了投資者。儘管2012年和2013年公司營收為零,但霍爾姆斯四處告訴投資者,2014年公司營收將達到1.4億美元。(實際上是15萬美元。)

一些Theranos的前員工試圖告訴Holmes和Balwani,分析儀並沒有像承諾的那樣工作。其中一人被解僱了,另一個則被忽略了。當她雇傭的親哥哥告訴她Theranos的懷孕測試有問題時她沒有理睬他。Leach承諾陪審團會看到“一封接一封的電子郵件”,表明霍爾姆斯意識到了問題–但跟輝瑞的備忘錄不同,大家沒有看到任何具體的電子郵件。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霍爾姆斯的媒體形象也出現了。據Leach說,有利的媒體報道是霍爾姆斯籌集資金的主要途徑–她說她“批准”了《華爾街日報》這篇熱炒的文章並安排了一個新聞發布會以吸引投資者。他還稱,《財富》雜誌的這篇文章含有謊言。

但Leach表示,這些碎片確實包含一些事實。霍爾姆斯完全控制着Theranos。“她擁有它,她控制它,責任在她身上停止了,”Leach說道,“她對細節煞費苦心。她是負責人。”

雖然控方說得非常具體,但辯方卻在博取同情。Wade在開場白中告訴人們,在Theranos公司沉沒后,霍爾姆斯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了車裡。然後他把大家帶回到霍爾姆斯19歲輟學的時代,當時她為一個可以進行測試並給出結果的微型系統申請了專利。Wade指出,霍爾姆斯的共同被告Sunny Balwani(目前正在單獨受審)鼓勵她退出。“信任和依賴Balwani作為她的主要顧問是她的一個錯誤,”Wade說道。

在Wade的敘述中,霍爾姆斯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其實她並沒有什麼過錯。Balwani負責臨床實驗室,那裡的病人會出問題,財務建模也是他的工作。Walgreens和Safeway迫使霍爾姆斯推銷自己。因此,在一位董事會成員的建議下,她聘請了營銷公司Chiat Day。此外,Walgreens迫使霍爾姆斯同意分階段進行測試。

那麼又如何解釋不準確的結果呢?–當然,這在任何實驗室都可能發生,Wade指出。霍爾姆斯認為這些測試是準確可靠的,她自己也使用了這些測試並推薦給她的家人。Balwani負責監督實驗室,此外,實驗室主任在法律上應該對安全準確的測試負責,而不是霍爾姆斯。據悉,有些實驗室主任會作證。

雖然Theranos兩年的測試被否決了,但Wade認為,人們只會聽到20名病人和醫生的測試結果不佳–而當時進行了800萬次測試。Wade指出,在800萬次測試中,只有20次是非常少的不準確的測試。他甚至還為陪審團做了一些計算:那是所有測試的0.00025%。這表明Theranos的測試實際上非常準確,而檢方只是在挑選–但它忽略了那些無效的測試。這顯然是一個巨大的遺漏。

作為霍爾姆斯相信Theranos的進一步證據,Wade宣布霍爾姆斯沒有出售任何股份。“她錯過了每一個出售的機會,”他說道。另外他還指出,她本可以賺到數億美元,但她這麼做是為了任務而不是錢。現在,出售私人公司的股份有點困難–當然也並非不可能。不過在兩年的測試被忽略后,Wade的這個說法似乎並不可信。

如果Wade的說法是可信的,那麼霍爾模式幾乎什麼都不用負責。畢竟,她很年輕,是個大學輟學生。她每周在Theranos工作七天,但不知為何,除了她的成功夢想,她不可能對任何事情負責。雖然Wade暗示了霍姆斯對Balwani的性侵指控,但他從未直接辯稱虐待是霍姆斯行為的一個因素。這可能是讓霍爾姆斯出庭是一個冒險的舉動,如果案子還停留在虐待指控上她就得出庭作證。畢竟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倆在談戀愛。

審判才剛剛開始,很多事都取決於大家還沒聽到的證詞和還沒看到的郵件。但雙方講述的故事梗概是清晰的。對於控方來說,要證明霍爾姆斯不是一個愚蠢的傀儡可能很難–標準畢竟是“排除合理懷疑”,而Wade則極力主張無罪推定。但既然如此多的指責都被轉移到了Balwani身上,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辯方真的想辯稱,這只是一個關於天真爛漫的失敗故事,那麼霍爾姆斯到底在Theranos做什麼?十五年以來,她每天都在那裡辛苦勞作。Wade表示,她主要是在做測試並做出錯誤的決定,但如果她只是在做這些,她可能會在周末休息。

(0)
上一篇 2021-09-09 11:41
下一篇 2021-09-09 11:4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