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走向何方?聚焦上海NFT新規丨《問Ta-王雷元宇宙時間》精華實錄

7月20日,元宇宙直播訪談節目《問Ta-王雷元宇宙時間》迎來第三場直播對話,主題是《全行業聚集:上海NFT新規!》。

本場主持人是巴比特CEO、資深媒體人王雷,嘉賓是上海樹圖區塊鏈研究院院長龍凡和紅洞科技CEO張貝龍。

在長達1個小時的對話中,話題涉及為何上海會相繼發布《上海市數字經濟發展“十四五”規劃》和《培育“元宇宙”新賽道三年行動方案》?數字藏品行業“懸而未決”的交易流轉服務是否即將開啟?NFT、數字藏品有哪些可見的落地場景?中外元宇宙軟硬件的差異在哪裡?等等。

我們記錄了部分精彩觀點,以下是對話的精編版本。

行業走向何方?聚焦上海NFT新規丨《問Ta-王雷元宇宙時間》精華實錄

王雷:上海本次出台《規劃》,是地方政府首次在數字經濟發展規劃中明確提及NFT、Web3.0和元宇宙等前沿概念,尤其是在官方文件中提到NFT非同質化代幣這個詞,讓人震撼!這次政策力度那麼大,背後有什麼原因?

龍凡:

我們團隊在上海紮根有三年多,(規劃)對我們來說並不特別意外。上海是一個追求卓越,追求新技術,而且對新生事物,對初創團隊都非常包容的城市。新事物出來,它不是馬上一股腦衝上去,也不會一竿子打死,而是充分了解,再對它進行甄別。

國家對於同質化代幣持否定態度,所以大家好像對代幣這個詞都比較擔憂,但其實NFT非同質化代幣是個技術詞彙,後面大家把它叫成數字藏品,實際上是一個東西,對不對?所以這只是對它是什麼的一種實事求是的定義。

然後規劃劃出了很明確的界限,元宇宙、Web3.0、NFT,鼓勵大家可以在這些領域發展、創新。鼓勵市場參與積極作出貢獻。

所以它並不是對一個非常新的東西很快給出反應,而是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結果。

張貝龍:

一般來說,這種大的規劃的書寫不是一個人完成,是一個大集體共同智慧的顯現,集體寫完之後專家再評審,評完再開會,最後才到印發這個環節。這一整個流程會花很長時間。

所以這個事情本身是一個正本清源的過程。我從來不認為說NFT跟數字藏品有巨大不同,它本質上是一個東西,你並不會因為它變了一個名詞,它內核的那個東西,比如對數據所有權的認證就會產生一些變化。

裡面也提到了交易,很多有朋友說,這事好像應該發生在海南或者深圳,為什麼跑到上海去了?上海是我們的金融中心,交易的事情在上海出現,可能這事並不意外,本身就應該有。

就像龍總所說,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說明絕大多數人,包括當時參與規劃書寫和評審的專家,對這件事情都是認同的。

王雷:上海“十四五”規劃有個重磅的提法,提出NFT交易應當由龍頭企業來主導探索,在安全合規的前提下進行。什麼樣的企業算得上是規劃中提到的龍頭企業?你們有什麼看法?

張貝龍:

數圖在我看來就是上海的區塊鏈大龍頭了,其它包括像央企,上海一些互聯網大廠,我覺得它們都有可能去做。十四五規劃是一個集大家力量共同書寫的一個東西,它不是某一方意志的體現。交易這件事情畢竟有金融屬性,有金融外溢性風險等等,可能更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些所說的龍頭企業。

但是,交易這事非常複雜,所以要有相應專業的團隊去做,我想這件事情最後肯定是通力合作,包括從底層基礎設施,比如數圖鏈。然後上邊可能有我們專業化的交易場所。交易場所還要再配備相應金融機構的介入,包括像商業銀行,或者傳統的證券交易所,然後會制定諸如合格投資人的准入,反洗錢等等規則。

所以,這可能是一個通力合作,多方合作,而不是單方來做的事情。

龍凡:

我們不算龍頭企業,我們是一個研究院,我們一直在做區塊鏈的底層技術研究。我們的態度是願意為上海的元宇宙戰略提供底層技術的支持,任何龍頭企業想要做,我們都可以提供公鏈、聯盟鏈的技術支持。

第一個觀點,很多時候新的事物會給初創企業機會,可能一個新興行業會從初創企業里誕生。

第二個觀點,很多時候龍頭企業、央企、國企,它介入也相對容易。可能一批初創企業先去試一試,誰跑得比較前面,規模已經起來了,它們再通過資本投資或者其它方式把它給拿過來,合作合營,我覺得這也是一種可能的路徑。完全,一開始就由一個央企或者一個大廠來做,我覺得這個比較難說。

我們一直跟上海政府有一些溝通渠道,這個過程中也提出了我們的建議,所以我們對這個規則並不意外,但是會覺得經歷這麼多疫情,這件事情終於落地了,我們終於可以開始提供我們技術上的底層支撐了,讓任何想要用我們底層支撐的人都可以來做這件事情。

王雷:交易這個數字藏品行業“懸而未決”的問題,會率先在上海迎來了轉機嗎?如果真的實現了二次交易,它會需要哪些條件嗎?

張貝龍:

我們可以分幾個維度來說“交易准入”。

第一,首先內容需要准入,它可能偏向於非同質化的內容。就是把NFT當成一個版權,就是放到版權的大框架里去做這個事情,這可能會是一道坎。其次,如果你把NFT當成數據的交易,兩者就皆可了。這是兩種不同的敘事方式,一個是版權,一個是數據。我也聽到過虛擬財產的敘事方式,把NFT放到一個法律框架底下去說明它的權利情況,然後再去根據權利情況做交易。

第二,對於投資者的選擇。交易具有一定的金融屬性,NFT不僅有傳統的商品屬性,它不是一雙鞋,它的內容,它的載體要更複雜一些,它會有一些合格投資人的要求。

第三,對交易場所也會有相關的要求,比如說反洗錢,這是非常複雜的,當然還會包括其它一些金融上的風險管控能力的要求等。

龍凡:

我補充一點,我覺得很重要的問題是防止NFT被用來作為炒作和洗錢的工具。

像海外偏藝術品類的NFT,它發行一份,在單價或各方面都很容易被人盯上,惡意炒作。國內不少用ERC1155來做,它發行份數會比較多,它像是一個社區的證明,一個面向粉絲的產品。比如奈雪的茶,它發行一個NFT給喜歡喝它茶的客戶,它可能希望發出去幾萬、幾十萬份,這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也能稀釋被惡意炒作的可能,同時也容易控制洗錢。

王雷:上海這次在規劃中提出,要“發展區塊鏈商業模式,着力發展NFT等商業模式,加速探索虛擬數字資產、藝術品、知識產權、遊戲等領域的數字化轉型與數字科技應用”,NFT未來可能會有哪些商業模式?

張貝龍:

藝術品,藝術品是這波NFT浪潮的起點,比如Beeple的畫。NFT對藝術家來說其實是剛需,他們想對純粹的數字藝術進行確權,但這在國內其實探索的並不是特別多的一個場景,這可能跟國內數字藝術家稀缺,以及用戶對純粹的藝術品的理解有關係。我們嘗試過很多藝術感很強的產品,我覺得很好,但用戶可能很難感知到,這個市場可能需要長期培養,它絕對不是一朝一夕。

知識產權與保護,這其實是傳統業務跟NFT和區塊鏈的融合,知識產權+區塊鏈。知識產權保護原本就有,NFT可能是提供了另外一種方式。用區塊鏈做知識產權保護、存證,紅洞有過很長時間的探索。但不同而是,有了NFT就能流轉,在合規大框架下的交易真的行得通了以後,整個市場會形成一個爆髮式的增長。

遊戲,可以是NFT+遊戲,也可以是遊戲+NFT,NFT+遊戲(NFT為主)是完全不同的遊戲敘事方式,和我們現在所玩的遊戲不一樣,它可能需要有一個經濟的基礎設施,然後再去搭建一個數字場景讓用戶去玩。遊戲+NFT就是道具、裝備形成一個NFT資產,進一步的話可以做流轉,這個敘事也很有意思,可以很寬廣。這塊國內幾乎沒有人做,遊戲這個產業幾乎被掌握在幾個大廠手裡,我們也涉足不了。但上海有幾個很不錯的遊戲廠商,或許可以做一些事情。

龍凡:

從哲學上說,元宇宙是需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元宇宙和互聯網有什麼不一樣,除了感知技術提升,區塊鏈作為底層,可以讓人們全棧式在元宇宙里完成經濟交換。

除了可能吃喝拉撒的問題以外,未來可能很多問題都可以在虛擬世界里解決,那人們會投入越來越多的時間,也會有越來越多的經濟活動沉澱在元宇宙里,那就會超出現在,不僅僅是NFT、數字藏品這類交易。

王雷:上海這次還提出,要推動“數字IP全球化流通等相關業態在上海先行先試”,我們是不是要打造“中國漫威”和中國的奧特曼?這當中會有哪些挑戰與機會?

張貝龍:

NFT的敘事,它所帶來的IP打造方式和傳統的不一樣,BAYC用了一年時間走了迪士尼50年的路。區塊鏈、Web3的敘事方式讓一個IP很快呈現在全世界人面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方式。

我曾問上海的一位領導對NFT和數據藏品現在的發展怎麼看?他說你們做的都太淺了,你們根本就不明白文化是什麼,你們只是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做了一個發行,用戶買走了,但這個IP背後那些厚重的東西積澱得很少。

一個看上去很傳統的東西,數字化后,再通過NFT、區塊鏈的形式輸出出去,形成我們外宣上一個很重要的體系,這是紅洞在努力去做的,可能會慢一些,但我們在努力去做。

龍凡:

現在國內很多NFT項目還做得很淺,NFT作為一個全新的內容載體,是不一樣的東西。

買一個漫威的周邊和漫威的NFT,本質區別在哪?前者是你為情懷消費,後者超出了情懷本身,NFT很核心的價值是它能讓大家都可以看到,都能互相認同,都可以在鏈上驗證,這很關鍵。它形成了一種額外的商業邏輯,你可以建立一個社區,這個社區對於某件事情都有額外的關注。

國內發展NFT,大家要嘗試建立的,不是只想着把NFT賣出去,而是想辦法在國內也好,海外也好,建立關注中國文化元素的一批人、一個社區,這樣才能提高文化輸出的效果,也能夠帶動你的整個商業模式,超越簡單的發一個NFT的模式。

但國際化對技術可能也會提出一個要求,國際化是要讓大家都能夠訪問,那你才能輸出到全世界,講好中國故事,那就要在公鏈上做NFT的發行。

王雷:除了NFT,上海最近出台的和元宇宙相關的政策中,還有不少值得關注的政策,比如建設虛實交互新娛樂、虛實融合醫療健康,還有要打造城市數字孿生體,以及數字人全方位提升工程等等,在你們看來,都有哪些最感興趣的政策亮點?

張貝龍:

對我來說最感興趣的是數字人,我認為這波元宇宙浪潮退潮時可能剩下兩個東西:數字人和NFT。腦機也好,更沉浸的展示也好,恐怕時間都還要長一些。

數字人也分很多子賽道,現在數字人成本還太高,當它可以形成一個商用級應用時,會有很大的能量釋放,可能會和NFT產生比較強烈的化學作用,像虛擬服飾等等。

龍凡:

所有政府都圍繞的一個核心是數字化,這個過程中會產生越來越多的數據,有些數據很關鍵,比如存證服務,確權服務,甚至它會產生進行經濟交換、交易的需求。那它就會有對區塊鏈技術有需求。

這些政策推進之後,我會非常看好區塊鏈技術,它會對區塊鏈產生一種需求,因為最終都要區塊鏈相關的基礎設施去解決

王雷:元宇宙關鍵技術這塊,我們和國外的差距很大嗎?元宇宙技術會制約我們產業發展嗎?

龍凡:

首先從硬件上來說,大家對芯片卡脖子的事情都比較了解,元宇宙相關的終端系統芯片上情況是類似的,最終還是看我們能不能製造出足夠精度、製程的芯片,我們國家正在攻關。

軟件上看,尤其是區塊鏈相關技術,我們並不落後。應該說不同國家在這方面的投入都還算起步階段。

需要說一點。有時候技術到了一定程度后,未來要往哪個方向走,往哪個方向改進,其實是由後面的應用去追。國外整體在應用層面的開發走得比我們更加深一些。如果我們在應用上一直是落後狀態的話,最終是有可能影響到我們技術發展的。

類比互聯網,我覺得確實我們做大做強了,因為我們有龐大的互聯網網民基數。而且,放大看大部分都是商業模式創新,最核心的像人工智能等技術,最後還是等着Google、Facebook,然後大家去學習。

如果我們想要在區塊鏈技術上做大做強,可能大家並不想重複互聯網模式。應該說要做得比互聯網更好,才符合我們國家現在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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